看著。
他知道老人似乎有些誤會了，不過他沒有解釋。
老太拿著鐮刀，顫顫巍巍的走到旁邊，坐了下來，她那老眸有些渾濁，整個人像是陷入了回憶：“這件事情，埋在我心底，已經很久了……”
“我一直以為，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把它說出來了……”
……
老人緩緩道來……
她說……
那是她年輕時候的事了……
那時她和顧長翰夫婦是很好的朋友，有一天，顧長翰夫婦忽然回到家里，很緊張地告訴她，他們家里的那個女兒，不是他們的女兒……
他們真正的女兒已經死了，是那跳樓死的趙莉莉！
當時……
她以為他們在說胡話。
可是，他們卻很認真的告訴她，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說，有一天晚上，他們甚至看到了‘顧映潔’剝下了自己臉上的皮！
老人聽著沉默了。
然后……
顧長翰夫婦告訴老人……
他們今天來找老人，是希望老人給他們介紹一個厲害的神婆，他們要去家里對付那個假女兒，救那真女兒！
老人答應了！
她給他們介紹了隔壁鎮的一個神婆！
然后……
他們帶著那神婆，前往了城里。
再后來……
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吧……
老人就得到了顧長翰夫婦和神婆死亡的消息！
他們、一個都沒能回來！
……
許凡聞言沉默了一下。
“所以，趙莉莉奪走了顧映潔的臉，然后殺死了所有人？包括，顧映潔，還有顧映潔的父母和神婆？”
“是的。”
老太點頭。
許凡眼眸微凝。
原來趙莉莉才是真正的禍首！
老人坐著，她繼續道：“當年，我因為怕死，沒有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我啊，真是對不起他們啊……”
老人說著眼眶濕潤，像是被山風吹紅了眼！
許凡看著。
他平靜詢問道：“那老人家現在可愿隨我去城里，彌補這一切？”
他希望老人去當證人。
老人聞言沉默了一下。
“你等我一會兒。”
老人站起身……
她匆匆朝著山下的小屋走去，她走進屋子，像是取來了什么，然后，她又匆匆回到山頂，將木盒交給了許凡。
許凡拿過來，看了看……
里面……
是些許照片和紙……
許凡看了看，其中一部分是老人的自述，還有一部分竟然是當年顧長翰夫婦，調查‘顧映潔’時的東西，他們都交給了老人！
老太坐著。
她迎著山風，悵然感慨道：“當年啊，長翰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或許不能活著回來，所以他們將最后一絲希望留給我了……”
“但可惜，我讓他們失望了啊……”
老人的斑駁銀發被風吹動，她那眼里滿是愧疚和自責。
許凡聞言想安慰老人幾句。
可是……
他抬頭的時候，卻是發現老人不見了！
許凡一驚。
他起身環顧四周，但卻始終沒找到老人的身影……
直到……
他再轉頭……
他看到了那墓碑上，被雜草掩蓋的黑白照片……
那赫然是……老人！
她沖著許凡露著燦爛的笑意！
原來……
老人啊，早就死了……
她只是帶著那份愧疚和自責，久久的不愿離去……
她在等……
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