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么?”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從黃承彥的身上,呂布突然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這難不成是沮授老狐貍和郭嘉小狐貍隔空附體了么?
“算了,不與溫侯說笑了,子儀的北征龐大的遠非溫侯可以想象的,溫侯雖然一直在子儀的身旁,須知子龍、儁義、子觀、文遠可是不止一次表示了對于率軍北征的想法,與他們相比,溫侯這方面與子儀的交流是不是過少了?”
呂布愕然,這老頭子轉換話題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他又懵了。
“從鄭玄、沮授、程緒三人的話語之中,老夫可以感覺到子儀的想法卻是與溫侯所想的如出一轍,顯然也是傾向于溫侯率領大軍出征!”
“可是溫侯為什么不主動向子儀提起自己的想法呢?連累得子儀無法確定溫侯的想法,因而導致子儀至今都無法確定真正統領大軍的人選,溫侯可知道子儀如今為此多么的煩惱?溫侯難道是在顧慮什么?”
“哎,承彥先生這是明知故問么?”
“溫侯的性情,通過最近幾日,以及今日的了解,老朽已經盡知,關于子儀,其他老朽不敢斷定,但是有一點老朽是非常確定的!”
“什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呂布再次愕然。
“老夫一介腐儒,從未登臨戰場,如何能了解行軍作戰所需的才能,溫侯不會以為今日之言皆出自老朽之口吧!老朽之所以會有今日之言,其實多半為公與所托!”
沮授的話!
呂布心中,一個大大的臥槽閃現了一下,怪不得自己總覺得怪怪的,怪不得今天的黃承彥有一種狐貍附體的感覺,既然是源自沮授的話,那呂布也就釋然了。
“事實上,通過今日之言,公與關于大軍統帥的判斷,與溫侯幾乎是如出一轍,和子儀的憂慮也基本吻合,老朽不明白溫侯、公與、子儀在顧慮什么,溫侯今日多次要求老朽直言,為何就不能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子儀呢?”
“老朽今日所言,無論是勸諫,還是將弩箭改良的進程告知溫侯,都是希望溫侯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現有的資源,盡可能地做好準備,助子儀一臂之力,大軍再次進入漠北,一旦成功,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面對呂布的沉默,黃承彥再次微微一笑,
“當然了,關于阿丑的私心也確實是老朽所思,老朽如今已近天命之年,黃氏盡留于江夏,唯有幼女隨老夫前來,若老夫亡故,誰人可以照顧一介孤女?所以還望日后溫侯可以多拂照阿丑……”
話畢,黃承彥轉身,飄然離去,再次留下了呂布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大營之中,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以及兩人之間的交流。
從黃承彥無聲無息地離開開始,呂布就始終保持一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就這么一戰,呂布一直從午后站到了黃昏,直到太陽已經開始緩緩地西陳,依舊沒有人來打攪呂布。
直到太陽馬上要落入地平線的前一刻,一陣馬蹄聲傳來,隨后幽州軍的大隊騎兵緩緩地開進了大營之中。
谷僵/span隨著大隊騎兵入營,突然從隊伍中突出一騎,向呂布所在的反向趕來,在抵達呂布之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
“卑職李典,特來傳達主公的命令。”
“李典?”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這還真的是呂布第一人認真觀察李典,這就是張郃推薦到了極點、可以和郝昭一較高下的年輕俊杰么?
至少在氣度和沉穩這方面還是不錯的,至于才能,還要在好好看一看。
一邊仔細打量單膝跪地的李典,一邊帶有濃濃呂布自己風格的干脆而高冷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