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我在看他,校長沖我溫和的笑了笑,就像眼前地獄般的場景都不存在。
我氣的咬緊牙關,嘗試拉住身邊的人阻止他們上臺,那些人卻像是只聽命令辦事的機器,迅速甩開我沖了上去,差點帶的我一個趔趄。
詭異的祭奠還在繼續,我坐在座位上低頭不愿再看了,那雙皮鞋突兀的出現在我面前,校長平易近人地蹲下來和我平視。
“這位同學,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他語氣溫和緩慢,完全是日常聊天的態度。
“校長您怕是貴人事多沒見過我,我就是本校的學生,昨天還來上課了。”我撒謊撒的從容自在。
他笑意更深指向我身后,“我確實沒見過你,但我見過她。”
那個坐在我身后,斷了一條胳膊一不小心就會捅到我后背的陌生同學?我還真不認識。
“對啊,我跟這同學一個班。”我抬手就去摟那兄弟的肩膀,試圖先蒙混過關。
接觸到他皮膚的時候,我突然一驚,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觸感,我臉色大變轉頭一看,摟在懷里的人竟然是本應該安穩被我鎖在車里的張馨怡。
此刻她目光呆滯,神情麻木,和那些趕著送死的同學毫無區別。
“你對她做了什么?”我咬牙切齒恨不得掐死面前這個衣冠禽獸。
他并不看我,滿臉慈愛的摸了摸張馨怡的頭,“孩子們都是自愿的,我實在慚愧,卻又不得不接受他們的好意。”
話音未落張馨怡突然跟著前一個同學的腳步往臺上沖,我火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符紙貼在她腦門上,符紙迅速燃燒,飄起縷縷黑煙。
張馨怡的腳步停了一瞬,在那張符燒干凈的一剎那她再次動作,我看出符紙對她的作用甚微,索性用上物理方法,一手刀將她打暈過去。
她癱軟在我懷里,我迅速摸出兜里剩余的幾張符咒,全部貼在她身上各處,重點照顧了后脖頸上的黑色紋路,這才讓她徹底安靜下來。
旁觀了全部過程的校長若有所思,奇怪的是他并沒有阻攔,反而對我制作符紙的水平大加贊賞,端穩了校長的姿態勉勵我德智體美全方位發展。
我聽的嘴角抽搐,恨不得把那些符紙塞進他嘴里,臉上還得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神態,暗暗腹誹:要不是單打獨斗不如你,只能拖延時間等洪波來一起收拾你這邪祟,老子何必在你面前裝孫子。
就在這時他突然開口,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不用等了,他來不了。”
誰?我心中一緊,這鬼東西說的該不是洪波吧?
我假裝沒聽到他說話,他再次耐心提醒,“我說你那個朋友來不了了,你不信嗎?”
“信,您是校長您說了算,既然他不來了那我還是先走吧,回見了您嘞!”我裝的嬉皮笑臉,其實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本以為他會攔住我,哪知道正門大開,他一直站在原地看著我,我扛著張馨怡硬著頭皮往外走,一條腿已經跨出了大門,終究還是停下了。
“說吧,你引我到這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我嘆了口氣,把張馨怡妥帖放在一邊,轉頭目光沉沉看著那位巨獸陰影覆蓋下的校長。
他笑了笑沖我招手,示意我跟他去臺上,我毫不猶豫跟上去,努力無視身邊那些癲狂自絕的“人”。
“留下幫我吧!”校長語出驚人。
開什么玩笑?幫你送命還差不多。我下意識的就要懟回去,看著他臉色我突然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我嗤笑一聲,“我能得到什么?”
他認真的開口,“你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我隱約覺得這句話有點熟悉,不由得看了眼羅紅,她正在一門心思盯著祭祀的進行。
校長還在等我的答案,我兩手一攤,“沒什么想要的,我爛人一個,能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