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言盡于此,之后不管我再怎么問,他都不肯說了,我靈機一動,問他有沒有未了的心愿,我可以幫他轉達他家人,或者幫他做一件事。
這才打動了老頭,他想了一會兒告訴我,說那里住過一家四口,后來男的跟情人在家里鬼混,把倆孩子從窗口丟下去摔死了,孩子母親傷心欲絕,卻也斗不過狗男女,不料老天有眼,讓那對男女某天夜里突發惡疾死了。
老天有眼?這話我可不敢信。
我狐疑的看著他,他躲避著我的目光,后來經不住我一直追問套話,他才說案發的前一天晚上他看到有個人進了那家,后來帶走了兩個小孩。
可惜他沒有看清那黑衣人的模樣,只說那人好像瘸了一條腿。
我猛的一驚,瘸腿?那不就是王磊姐姐那場事件里僥幸逃脫的其中一位大師?
“他后來再來過嗎?”
老頭搖頭,“后來那房子里住進來一個美女,”
他揶揄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是也住在那兒嗎?我前兩天就見過你。”
我懶得跟他解釋,直接問他有什么心愿,他好奇的盯著我的右眼,想了想才說讓我先欠著,等他想到了再來找我。
“你肯定很厲害,”他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你身上有種奇怪的味道,招鬼喜歡。”
這種夸獎我一點都不想要,既然能招他喜歡,我索性厚著臉皮讓他幫我盯著這片樓區,再見到那個黑人就來通知我,作為交換我還能再滿足他一個愿望。
老頭興奮的臉色發紅,一個勁的點頭,說他從來沒有接到過這么重要的任務,保證會給我好好完成。
我有些哭笑不得,洪波見我好久不回去,跟過來問我發生了什么事,我只說交了個新朋友,三更半夜這種時候,他當然秒懂我說的是什么朋友。
我們倆都在趙麗雅家門口,像兩個踩點作案的罪犯,我把剛才聽來的消息告訴他,這次的幕后黑手,和當年在王磊家的是同一個人。
只是這幾年里那人明顯更厲害了,他這次的運作方法也和當年有明顯的不同,比如趙麗雅看不到胎靈,也沒有懷孕,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的目的還是氣運。
經過一番商量,我們決定在趙麗雅家設個套子,用我做誘餌,洪波滿腦的想法這會兒都剎不住了,一套接一套的方案驚得我說不出話來。
最后我們選定了最保險的一套,租下了趙麗雅家隔壁的房子,靜靜等待獵物的到來。
連續三天毫無動靜,洪波留在暗處,我光明正大陪在趙麗雅身邊,這兩天她休息的很好,精神狀態穩定,整個人都緩了過來。
我問起那條手鏈的來歷,她說是參加一個拍賣會的時候自己買的,我問她當時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她皺了皺眉頭。
“其實這手鏈不是我平時的風格,可當時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一定要買下它。”
聽她這么一說,我斷定她是被人蠱惑了,同時也越發的好奇那個瘸腿大師,以他精通邪術的程度,不該是一代以內就能成長起來的。
在王磊的描述中,瘸腿大師似乎只是個命好的小角色,可短短幾年他脫胎換骨般的邪術進步,讓我隱約有種猜測,或許五年前和現在,真正做決策的人都只有他一個,并且他絕對根基不淺。
想到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我擔心獵物入陷阱的時候會牽連到她。
我閉上眼睛努力回想當時在楚老頭那兒看過的傀儡術,傀儡術施行的第一個基本條件就是要得到對方百分百的信任。
算起來我已經和趙麗雅共同經歷過許多生死大事,彼此之間不僅有信任更有默契,她相信我比任何人都要多。
傀儡術進行的很順利,片刻后我面前已經坐著兩個一模一樣的趙麗雅,不只是外形聲音,連氣息神態都一模一樣。
當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