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語氣帶了幾分尖利,“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么污蔑我,難不成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洪波把他拉到一旁小聲道,“別跟她嗆火,這小姑娘會讀心術(shù),邪門著呢。”
王磊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這么說,你相信她說的話?”
洪波撓了撓頭,咕噥道,“她剛說的話我也聽不懂呀,隨她怎么說,我們看你是怎么做的不就好了?”
我看王磊和陳奇之間隱約已經(jīng)有了敵意,索性把王磊叫了過來,“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大概率之后是要同行一段時間的,所以有什么話我們不妨現(xiàn)在就說清楚,免得產(chǎn)生誤會。”
“陳奇,你先說,剛才的話有什么依據(jù)?”
“直覺!”她脫口而出。
王磊臉色一黑,我趕緊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問他此行到底要去干什么?
王磊從容開口,“這件事說起來又要說回五年前我姐姐的事,當(dāng)時李爺爺之所以能那么快想到辦法收拾他們,歸根究底其實是因為幾十年前爺爺小的時候,跟著一個人去過他們的世界,留了很多遺憾,所以臨終之前讓我想辦法再去一趟,幫他帶進去一個東西,看望一位故人。”
他冷冷的瞥過陳奇,“這下你滿意了?”
陳奇搖了搖頭,“我覺得你沒完全說真話。”
王磊被氣的夠嗆,我生怕他們倆吵起來,再一次問陳奇為什么這么說。
“直覺。”
這次別說王磊生氣了,換成我估計肺都要氣炸,小姑娘家家的說話張口就來,問原因就說直覺,這天讓人根本聊不下去。
王磊幾乎被氣笑了,“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一起去吧,正好也印證一下你的直覺到底準不準。”
他轉(zhuǎn)頭看向我,“還要去找誰,我跟你一起去。”
我咽了下口水,目光在他們倆之間游移,“那地方估計危險重重,咱們還得找個能打的朋友。”
王磊嘴唇蠕動,像是有什么話要說,但又沒說出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想告訴我不用再找能打的了,他就很能打,只是這話聽起來太不可思議,即便當(dāng)時他跟我說了,看著他那副瘦削干癟的小身板,我也不可能相信。
我?guī)е@兩門神似的大爺去找朋友,他家門開著,里面卻沒人,我稍一思索,想到另一個地方,彎彎繞繞走了很久才找到一處巷子里的棋.牌室。
王磊嘖嘖感嘆,“這是個好地方呀,門口鎮(zhèn)著貔貅,我瞅著還有個閉口的三足金蟾,和貔貅成犄角之勢,絕對是高人指點過的。”
我皺了皺眉,右眼隱隱有些發(fā)熱,這棋.牌室只從外面看確實是財源廣進的好風(fēng)水,可在我右眼里,門內(nèi)隱約有黑氣繚繞,撲在賭徒們的脖頸上,像是什么邪術(shù)的路子。
陳奇淡淡的開口,“這不是什么好地方。”
王磊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嘴唇剛想說什么,隨后冷笑一聲,“得,我不問了,又是直覺。”
陳奇沒理他,我忍不住笑了笑,看來這倆人也有能和諧相處的方法。
三個人動靜太大,我讓他們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去找,我剛踏進一步,那些黑霧就盤旋著朝我撲了過來,我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黑霧散去,我把藏在袖子里的符收了起來。
果不其然徐大炮就在里面,他已經(jīng)賭的身無分文,全身上下只剩一條褲衩,此刻正可憐吧唧蹲在椅子上,等待即將開始的最后一局。
老板殷勤的給我端了杯水,在旁邊唾沫橫飛地介紹,攛掇我下賭注。
“玩一把唄,這把必贏!你就押那倒霉小子的對家,穩(wěn)贏!我都找人談好了,雖然那小子沒錢,可別人有呀,再輸了這把他就得去當(dāng)鴨子給人家還債了。”
噗!我一時沒忍住,一杯茶全噴到老板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