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鱷上下打量著我,“混沌侵蝕肉體這種事,哪用得著找教主,我就能解決!”
我心中一喜,打算跟老鱷好好說道說道,余光瞥見李逍遙朝這邊趕了過來,我瘋狂的沖他使眼色,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盡量配合一下,只要能先控制住老鱷,后面的事情都不會這么難。
我眼睛眨的都快抽筋了,李逍遙就像是沒看見,手里的長劍朝著老鱷的后背急速射出。
我心中一緊,大腦迅速轉動想著要不先替老鱷解決這次殺身之禍,好取得他的信任,不料李逍遙像是明白了我在想什么,長劍一脫手就朝著我沖了過來。
我不再猶豫,拿出符咒替老鱷擋下一擊,李逍遙很不理解,不等他開口我搶先介紹,“這位是黑蓮神教的朋友。”
李逍遙目光陡然陰冷下來,好在他終于聽懂了我話里的意思,隱忍怒氣不再說話。
我暗中傳音告訴他老鱷能解決我現在的問題,李逍遙臉色緩和下來,想打破尷尬的氣氛跟老鱷打個招呼,老鱷盯著李逍遙看了一會兒,神色變的有些奇怪。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我心中一驚,李逍遙被困在黑蓮神教數十年,老鱷這種元老級別的黑袍使見過他也是有可能的。
我還沒想出理由,李逍遙平靜的開口了,“哦,是嗎,可能我長的比較大眾臉。”
老鱷還是不死心試探道,“看你不是普通人,想必是出自哪個門派吧?”
李逍遙臉上閃過一絲悲痛,“不瞞你說,我的師門昨天剛剛滅絕,一個人都沒剩下,小門小派罷了,你肯定沒聽過。”
老鱷有些尷尬,假模假式的安慰了兩句不再多問,我心中暗嘆李逍遙的演技和能豁出去的勇氣,小老頭要是聽到李逍遙說師門滅絕,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一起走向張陸禾房間的時候,李逍遙狀似無意地問老鱷這城中如今的景象是否為他的手筆,老鱷滿臉得意的承認了。
他心情大好不自主透露的多了些,“哈哈哈!這件事要是成了,教主給的賞賜夠我再活幾百年。”
李逍遙微微垂著眼睛,隱藏住波濤洶涌的殺氣,垂在一側的拳頭死死握著,恨不得現在就弄死老鱷。
我趕緊轉移話題,問起修復肉體的方法,老鱷神神秘秘的擺了擺手,只說這件事必須他親自操作,而且張陸禾也得起上作用。
之后無論我再怎么問,他都有意無意的轉開話題,只說離開之前會幫我修復肉身。
我擔心會引起他警覺,只好談論其他事,比如教主會賞賜什么能讓人延續(xù)壽命的東西?比如教主為什么讓他必須把張陸禾帶回去?
老鱷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狡猾,只似是而非說了幾句,關于他們奪人氣運的事,從始至終只字不提。
不知道老鱷跟他說了什么,當天下午張陸禾下令全城的士兵反攻,自己身先士卒沖在最前面,我和李逍遙沒受到任何指令,與老鱷一起站在城樓上見證這一場大戰(zhàn)。
那一天士兵們像打了興奮劑一樣,不知疼痛不畏生死,個個如同地獄里爬上來的厲鬼,敵軍的士氣越來越弱,最后隊伍已經有些散亂,隱隱流露出了敗相。
就在這時張陸禾突然一人一馬沖進了敵人堆里取了那邊將領的項上人頭,主將已死敵軍頓時大亂四散逃竄,張陸禾帶人緊追不舍,直到天完全暗下來他們才回來,人數不足之前的一半。
所有人都像在血水里泡過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生氣,氣氛無比壓抑,直到張陸禾聲音沙啞道,“幸不辱命,城守住了。”
一句話瞬間擊破了所有士兵的心理防線,他們又哭又笑跌坐在地上,沒過一會兒紛紛嘔吐,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那晚張陸禾房間的燭火亮了一夜,我和李逍遙擔心老鱷會趁機動手,暗戳戳在張陸禾房間周圍放了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