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說不定這些折損的河北魯軍,就是陽關以南的援兵。
陬邑大夫子紇只要穩扎穩打,不人飄起來,自保還是可以的,實在是不行,再退回到陽關,或者鞏固五溝,依托地利來打一下游擊,敲一點雞零狗碎,也能讓齊國人非常頭疼。
這個辦法,也是用到現在,陬邑紇也知道怎么用。
正面剛也不是無腦剛的。
“隊長,我看河北齊軍的營地,大概是一個軍,聯軍的營地已經不見了。衛國人和鄭國人,不見蹤影。說不定,齊軍原本就是想讓陳田送死呢?”
“君上曾經說過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這個陳田,也是趕上了。”
中隊長也是羨慕,這種狀況的齊軍,肯定遇上了很復雜的心路歷程。
國君新喪,軍心本來就不穩,被魯國人擠壓到了頭上,內心的掙扎肯定很劇烈。
這種臨死之前咬一口的毅然決然,反而發揮出了驚人的士氣。
魯軍又是猝不及防,打得不夠堅決,過河之后立足不穩,又自以為是,認為齊軍慫了,結果陡然遭遇夜戰,大家都不適應,那就是兩強相遇勇者勝。
齊軍神勇,魯軍窩囊,勝敗其實已經定了下來。
想到這里,隊長們也是感慨萬千,跟勇夫們認真地交流了起來,這種案例,必須記錄下來,將來自己遇上了,絕對不能學魯國人。
“那現在,根牟就在眼前,我們還去不去?”
“子羽君尚在河西,我們一時半會也得不到確定的消息,與其苦等,不如返回陽關,至少要把叔梁紇救出來。”
“大家討論討論吧。”
“開個會。”
齊魯“汶北之戰”的戲劇性,在影響著南方的同時,人在薛城的李解也是被驚到了,看完了戰報之后,他就說了兩個字。
“臥槽……”
然后再也沒有評價這場“汶北之戰”的欲望,實在是這也忒蛋疼了吧。
魯國人的部隊,互相之間就連最基本的溝通都沒有?
心想著這絕對不可能這么矬,但李董派人調查了之后,終于確定,從頭到尾,魯侯下達的最高指示就一個全線出擊。
我出尼瑪呢,連共同發動進攻的時間都沒有約定,就這樣胡來?就不怕齊國人各個擊破反殺?
而且魯國的地理環境比較特殊,丟了岱山、梁父山之后,整個東北地區就是連褲衩都不剩了。
齊軍想怎么擼就怎么擼,魯國人只能干看著。
李董最佩服的,不是魯國人把東北的褲衩脫了,而是連曲阜以北的上衣也能脫了。
整個魯國,現在全身上下,那就是一絲不掛。
一絲……不掛!
可以這么說,李董要是派出五百人,潛入曲阜,就能輕松完成斬首。
因為魯侯現在的近衛部隊,就剩了兩千來號人。
曲阜的駐守部隊最高指揮官,是魯國士師姬慶,他是魯侯的小老弟,嫡親的那種。
雖然也不是什么公子哥兒,但也沒正經打過什么仗,一般來說就是跟著老前輩蹭經驗的那種。
今年才二十歲出頭,手底下真正聽話的,也就兩百來號人。
魯侯把國家腹心之地的安全,就交給了這么一個人。
這讓李董不由得回想起當年做工頭的歲月,李工頭當年也不是沒有見過二十啷當做公司重要部門一把手的。
后來嘛,基本上都是皆大歡喜,畢竟這種人的親媽或者親爸,賠禮道歉的時候,都是非常有誠意的,給錢爽快而且雙份、加倍、再加倍、超級加倍……
“他媽的,你說這魯國,怎么就不出一兩個美女呢?我差點就饞了。”
李董恨恨然地將手中的情報一摔,沖胡子拉碴幾天沒收拾的沙哼,罵罵咧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