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為鄭國故都，如今看來，依是大城。”

晉國的馬隊(duì)離開京城，順著鄭國的直道，繞過了黃水，從黃崖入新鄭。

進(jìn)入新鄭之前，晉國上卿魏操并沒有先前往新鄭城內(nèi)拜訪李解，而是先讓人通稟了一番，然后帶著一票人馬前往新鄭的東南小城。

那里有丘北女營的校場，很是熱鬧。“

“京城雖好，不如新鄭。”

魏操對鄭國的京城，毫無念想，因?yàn)樗贻p的時(shí)候，曾經(jīng)跟著晉國攻破過鄭國的京城。

后來楚國北上伐鄭，他也參與了那場“抗楚援鄭”的戰(zhàn)爭，“京”這個(gè)城市，他來的次數(shù)太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哪怕還沒有身居高位之前，魏操就沒有把京城放在眼中，更何況現(xiàn)在魏操乃是晉國的上卿。

“嗨！”

魏氏子弟聽出了族長的言下之意，京城這樣的城市，防御能力每況愈下，晉國想要攻占，難度相當(dāng)?shù)牡汀?

如果哪天晉、鄭兩國再度鬧翻，以魏氏的實(shí)力，過虎牢關(guān)之后，就是長驅(qū)直入，鄭人想要在京城組織防御，完全沒有戲唱。

“走！去看看這‘柳營’！”

魏操主持“吳晉互王”工作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聽吳人吹噓過這個(gè)，在他看來，女子成軍，就算能厲害，又能厲害到哪里去？

很快，晉國的馬隊(duì)在新鄭西北換成了馬車，雖然還有騎士，但數(shù)量明顯在減少。

大量的晉國隊(duì)伍，都是在新鄭西北的市場給馬匹尋找馬廄，那些已經(jīng)勞累的馬匹，則是迅速地給它們按摩，緩解它們的疲憊。防止痙攣、抽筋等等不良現(xiàn)象。

……

“那是何人儀仗？竟是如此龐大。”

“晉國上卿。”

街市上，不斷地有人驚呼，畢竟城外的街市比較開闊和散漫，遠(yuǎn)沒有新鄭城內(nèi)來得那么有秩序。

晉國上卿的名頭雖大，但是敢去圍觀的普通庶民，在新鄭這里并不在少數(shù)。

商業(yè)氛圍濃重的特點(diǎn)，也是一覽無遺。

“晉人是要去東南小城？”

“小城如今為越國烈女之校場，莫不是晉人要惹事？”

“怎可能。”

“今日聽聞?dòng)锌冀蹋切┌萑肜钭娱T下之輩，要跟柳營較量一番。”

“女子豈是男子對手？”

“旁人如此行事，我便也是信的。倘若是吳解，誠如鱷人俗語有云一切皆有可能。”

“哈……”

有人不屑，有人爭辯，有人不屑爭辯。

但不管如何，因?yàn)闀x國上卿魏操的行為，使得不少新鄭正在貓冬的本地人，都沒事干跑過去湊湊熱鬧，圍觀圍觀，總歸也是打發(fā)了一天。

一路上，魏操看著已經(jīng)封凍的洧水之上，居然有簡易雪橇在被人拖拽，站在馬車上，扶著欄桿遙遙一指“若論有功于黎庶，江陰子可謂有功。”

雖說雪橇這種東西，只是因?yàn)榈谝淮伪脐枒?zhàn)爭才冒出來的，但好東西不問來歷，有用就是好。

“夫子，今日考教，主官非是越國烈女，乃是沙東。”

“噢？”

魏操微微一愣，“今日考教何事？”

“雖不知詳盡，不過，已有透露，乃是雙軍列陣而戰(zhàn)，各持矛戈，各披甲具。”

“女子相爭于男子？”

“正是。”

“哈！”

聽到這話，晉國上卿情不自禁覺得有些好笑，但又冷靜了下來，看著洧水之上正在緩慢滑行的爬犁、雪橇，他正色道，“只怕結(jié)局，未必那般簡單。”

說是這么說，但常識告訴魏操，只要公平，沒可能女子打得過男子。

一旁魏氏子弟，又詳細(x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