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勒索美色這種感覺總歸是不爽的,不過看在這頭吳國禽獸也的確很爽快的份上,晉國上卿心中的一口怨氣,倒是也消散了不少。
“這個‘昭娘’,魏氏竟然真的舍得!”
送走魏操之后,李專員倒是相當的感慨,美嬙見他前后神色不一,頓時好奇地詢問“其中莫非有什么不妥?”
“魏氏這是沒把公子小雀放在眼里啊。”
李專員感慨一聲,然后摟著美嬙正色道,“你想想看,公子小雀就算再怎么不行,他到底也是晉國的太子,對不對?可就是這么一個儲君,居然連自己的正宮老婆都保不住,魏氏這是篤定能夠硬吃公子小雀啊。”
其中的道理,美嬙并非不懂,人是善變的,此時的公子小雀可能為了登上國君之位,可以一一隱忍。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有一天會有晉國內部的卿族想要翻身,到時候,天然就是國君的助力。
誰敢保證自己的家族永遠碾壓四方?
魏氏這還沒有獨霸晉國內部呢,就已經做得這么“囂張”,固然其中有事急從權的緣由,但要說魏操這個晉國上卿沒有點傲慢的想法,他李某人頭一個不信。
“這個魏操,是個狠人。”
有求于人,魏操以上卿之尊,可以前往國外,親自敲定談判細節,甚至連賣國這種事情,都可以主動背上身。
這種人,對自己夠狠,對別人更不用多說!
李專員以前還是工頭那會兒,最怕的就是這種家伙,明的暗的都不好搞,除非豁出去不怕坐牢,直接送人去見馬克思,那倒是什么事情都不用愁了,清凈的很。
但顯然這種糙活兒,以前沒法干啊,老陰逼就是敢為所欲為。
“阿解不喜晉國上卿?”
“我喜歡他干什么?!他能把美女送過來,我就謝謝他。這老東西,雖說夠狠,但他有點小瞧了公子小雀。”
李專員嘿嘿一笑,對美嬙道,“任何一個人,在公子小雀那個位子上,經歷了這一年多的事情,還能這樣穩穩當當地回國做國君,這種人,不簡單。”
先是大膽地參加“吳晉會盟”,可以說是正走在了人生的巔峰道路上,可惜之后斷崖式地跳水,竟然也沒有影響到公子小雀繼續茍下去的決心,這就相當的難能可貴了。
一個人的神經被這么反復摩擦,在事業絕對崩壞的狀況之下,還經歷了各種驚人的自然災害,他的心性,又怎么可能還是個慫包?
就算是慫包,李專員也只會默認他是裝出來的。
別說是這么一個晉國太子,就算是蒼頭黔首,經歷了大洪水之后,又經歷了饑荒,接著又是瘟疫,然后又是各種地區動蕩。僅僅是生存能力,以及對未來風險的抗壓能力,就不是同日而語。
晉國上卿魏操的傲慢,在公子小雀身上,必定出現了誤判。
“阿解的意思是,晉國上卿已經惹惱了晉國公子?”
“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意思吧,反正以后肯定要跟晉國鬧翻的,老子本心沒有給人挖坑的想法,但順水推舟,趕上了不是?”
李專員嘿嘿一笑,未來兩三年,魏氏在晉國的實力,肯定會急速膨脹,但膨脹總歸是有極限的。
現在晉國卿族各家可能會容忍魏操的擴張,畢竟,還沒有傷害到他們切實的利益。
但這種狀況,不會持續太久,魏操就算刻意壓制家族中的聲音、動作,膨脹起來的牲口們,又豈是那么容易壓制的?
“每樣農具六萬件……這胃口,真特么的驚人!”
好在不是一次性把這些農具交付給魏氏,分批次的話,以現在江陰邑的產能,倒也足夠維持。
李解打算未來一兩年內,把生鐵產量再拉高十幾二十倍,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