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誰能知道荊蠻被削得這么厲害?誰能知道隨國突然背刺?誰又能知道淮上列弱連偷偷地搞一把李解的勇氣都沒有?
兩個地區大國的戰爭,列強肯定是要摻和的,只是摻和的程度有所不同。
不過李專員相信一件事情,爭奪市場的時候,雙方資本瘋狂燒錢,總有燒不動的時候,燒不動了,肯定要坐下來談。
但坐下來談之前,燒錢的瘋狂是不可阻擋的。
搞不好有些列強為了獲得中原的立足點,就愿意做一回“天使投資”呢?
燒唄,燒死了對手,還不是剩者為王?
“衛、鄭打成一鍋粥,倒也不錯,就是淮中城要加班加點,抓緊時間出產量。”
這一波李專員錢糧都不會少賺,前期淮中城的基建投入,就是瘋狂堆工時。而這些工時,都是要付費的。
不發工資不包吃住,誰給你認認真真地干活?
凡事都是比較出來的。
能夠吸引荊蠻老老實實上班,淮中城也不全是靠著吳鉤說話。
當然,主要是靠吳鉤。
這次北上中原,云軫甪也算是開了眼界,他這個歲數,還能有這樣的漂亮履歷,子孫吹牛逼的資本又增加了不少。
云軫甪盤算了一下,現在老板手中掌握的資源,半年后干一波老東家,還真不是沒戲。
要人有人,要錢有錢,糧食是短缺,但最近都在惡補,稍微欠缺點,也能湊合著挺到秋收。
在此期間一波夏糧,以老板的面子,從陳、蔡、吳、越諸地采購,誰還能阻攔不成?
更何況,現如今老板不僅僅是王命猛男江陰子啊,還是“淮水伯”!
這是貨真價實的吳國巨頭,跟那些個沒資歷的宗室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不過老云軫在意的,不是這個“淮水伯”,而是在新鄭流傳的一個故事。
“主公,‘漢子’一事……主公可有決斷?”
“打到漢東,我就是錚錚漢子!”
“主公英明!”
老大夫頓時大喜,打到漢東,那說明云夢澤屬實就是老板的勢力范圍,到時候有沒有姑蘇掣肘,李解都可以獨立于江淮。
沒必要鳥吳王,因為這是周天子封的。
哪怕周天子是個廁籌,可這年頭理直氣壯很重要,師出有名也很重要。
名正,才能言順。
吳國內部講的那點廢話,國際上不好使。
李解是吳威王的忠臣,跟你吳王姬虒有什么關系……利益角度沒問題,政治上就是黑歷史。
李專員渾身都是小黑點兒,但這個黑點兒,在老云軫看來,完全沒必要。
“只是主公,以‘漢子’之名位列諸侯,他日一統天下,又當如何處置周室?”
“我處置周室干什么?讓秦國或者什么國,把周室給滅了,不就沒問題了?”
“……”
云軫甪知道老板的心是臟的,也知道老板的魂靈是黑的,可萬萬沒想到這么理直氣壯的嗎?
“先不急著想這些有的沒的,二月討伐荊蠻諸事,淮中城動員得怎么樣了?”
“只待主公主持大局。”
“荊蠻不經打,但這一次有些不同,要實驗一個東西,所以要慎之又慎。”
李解搓著手,起身又給云軫甪添了一點茶水,“得讓那些進入淮中城的列國商人,賺了錢的之后,不把錢運回老家啊。這要是賺了錢就跑,豈不是給別人做嫁衣?”
收保護費是收保護費的事情,錢爛在本地,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云軫甪猶豫了再三,有些擔心地說道“諸侯借債作戰,時有發生。只是順序不同,乃是應戰而舉債……如今主公舉債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