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啊,是自己人。
為什么是自己人?
因為子車氏現在是淮水女神的鐵桿圣斗士!
別人都可能是假的圣斗士,是騙子,但子車氏絕無可能,子車氏現在就是綁在了夜月公主身上。
好聽點叫圣斗士,不好聽點就是圣斗犬。
離了夜月公主,子車氏玩個雞兒,回老家只有被鄉黨排擠的份,哪怕他們是公族宗室出身。
這事兒有點復雜,但很符合人性發展。
子車白臀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其中尤為重要的,便是子車氏在秦國的根基到底是什么,是那些賞田嗎?
護衛公族起家,是秦君手中的金牌打手,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金牌打手越來越多,東進的可能越來越小,晉國這個龐然大物擋在東方,子車氏沒啥希望。
至于西域諸事,那是公子諸健的功業。
要說為秦國而戰斗,子車氏并不含糊,但畢竟這么多代下來,私心,終究還是有的。
咕……
喉結繼續聳動,眼神有點飄忽。
之前還覺得淮水伯比夜月公主要親近一些,現在子車白臀堅信,能降服公主的,非眼前之人莫屬啊。
壓力很大,子車白臀額頭上情不自禁就流淌著汗珠,好一會兒,子車白臀起身,深深地作了一揖,一揖到底,雙手垂落“子車氏,愿同公主殿下共進退!”
今年,是秦國打開東方門戶的機會,就在秋天。
但是同樣的,子車白臀并不看好秦國能穩住到手的利益。
楚國不是那么好打的,就算能打贏,能守住嗎?
晉國反應過來之后,是直接出兵咸陽,還是勒令秦國讓出到手的利益?
地緣政治之下,霸主的威儀,豈容挑釁?
政治軍事上的冒險,必須要做,夾攻楚國這個事情,只要是吳人先起的頭,那么就能用“吳秦之好”為擋箭牌,下手干楚國的時候,正當性是沒有問題的。
即便有,也是吳國先行“無道”之舉,他們秦國,最多就是個幫兇。
從犯不至于跟主犯一個待遇吧。
真正的挑戰,不在于軍事冒險本身,而在于冒險之后如何應對反撲。
子車氏內部推演過,秦國繞過終南山,進入商地之后,想要守住楚北這條狹長的商於古道,難度極大。
說到底,還是國力問題,防備晉國的同時,還想投放多少力量在六百里商於古道上,不過是開開腦洞爽一把。
既然是偷雞,顯然就是因為實力不夠,才會選擇偷雞。
不過有了李解的支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六百里商於古道,哪怕只是保存一個城邑,又或者大膽一點、貪婪一點,占了商於的一半,那么秦國的局面,是真的就被打開了。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子車氏很有魄力嘛。”
李解笑了笑,上前將子車白臀扶了起來,然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鐵甲三百副,偷襲楚北,能用上一百副就了不得了。多出來的兩百副,你子車氏還得做秦國忠臣吶!”
明知道李解話中有話,但子車白臀不得不承認,這個誘惑,他接了!
有些賬不能當時就算了,哪怕利用他子車氏對秦國不利,現在就算答應下來,等李解跟秦國的邊疆區接壤,那都是什么時候了?
十年?二十年?
說不定到他子車白臀死了,吳人也沒辦法在邊境看到秦人。
這種口頭上的約定,本身就沒什么約束力,再把時空這個重要因素算計進去,左趣馬子車白臀,很自信賭上這一回。
李專員看著子車白臀那副搏一把的眼神,心中暗笑,沒有嘲諷的意思,他當初還是工頭那會兒,這種眼神真心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