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李說的對!”
淮中東城,天地廟里以往懶散的婦女,此刻在翻曬豆餅的時候,也是小聲地在議論著之前的開會的事情。
列國商人也在打探,這里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鱷人們的氣氛,發(fā)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難道是要提前開打?
不過這一次和以前有點不同,商人們用盡了辦法,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探聽到這次隊長級會議討論了什么。
只是聽說鱷人以及勇夫隊長們挨了一通狂噴,被李解罵了個狗血淋頭。
淮中城的食肆之間,也比以往更加的熱鬧,原本在貴族們眼中已經(jīng)夠悶的鱷人,現(xiàn)在更加的像個悶罐子,到了食肆或者食堂,就是悶頭吃飯。
更有甚者,一邊吃還一邊翻書,起鉆研的勁頭,讓貴族們都是極為震驚。
“果為天下雄兵。”
被“拐賣”到淮水之畔的胥飛很是感慨,他看到鱷人的表現(xiàn),就是相當(dāng)?shù)男老玻腥绱寺犜捄糜玫谋洌灏偃吮憧神Y騁天下,披堅執(zhí)銳,孰人能當(dāng)?
“休要理會旁人,你我處境,時下如何?”
“時下自然是……”聽友朋這么一問,胥飛臉皮抖了一下,“唉……”
“唉……”
兩人皆是一嘆,家人都跟著那個中行氏的畜生一起走了,那還說個屁?!
“想我魏羽立志,當(dāng)為兩千石之偉丈夫,上卿入鄭,便是吾之機遇,誰曾想……流落荊蠻之地,唉……”
相當(dāng)?shù)母锌锌轿河鹣肱乐行性七@個畜生。
他不知道在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在前往楚國的路上,就被人提溜走了。自家親眷的手書,讓他是渾身難受啊。
沒辦法,有人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真金白銀,赤霞紫霄!
“哈哈哈哈……小兒,汝為晉人,身在南國,豈有南方之國,用兩千石而聘北人?”
幾個操著齊魯口音的年輕士子,在那里嘻嘻哈哈地嘲笑著魏羽。
“無禮!”
胥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吾等言語,關(guān)汝何事?!”
“呸!若非晉人勾連,豈有淮水之亂!下賤!”
“放肆!”
胥飛直接抽出佩劍,“城中唯鱷人、士子可佩劍,吾觀如亦仗劍,不若一決生死!”
“勇于私斗,怯于公戰(zhàn),此乃晉人之德也。哈哈哈哈……”
那齊國人噴得爽快,唾沫橫飛,更是抄著筷子點了點桌上的鹽煮毛豆角,“毛糙毛糙,如何為材?毛糙毛糙,豈能當(dāng)食。市井食肆,唯此唯彼。”
本來就郁悶的胥飛,頓時怒發(fā)沖冠,抄起佩劍就準(zhǔn)備砍人。
不等他反應(yīng)呢,就聽哐的一聲巨響,一條長凳飛了過去。接著就是一張桌子也飛了過去,“嘭”的一聲,桌椅板凳都砸在了一塊兒,鍋碗瓢盆都飛作了一團兒。
猛地發(fā)生劇變,讓胥飛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一聲怒吼:“肏!吃你母親的毛豆!”
誒?!
拎著佩劍的胥飛,一臉懵逼地看著朋友擼起袖子就沖了上去,口吐芬芳,問候他人女性親屬。
“子羽!”
喊了一聲,但魏羽根本沒聽到的樣子,別看這魏氏子弟平日里有點儒雅和氣的樣子,乍然動手,卻是半點猶豫都沒有。
胥飛是見過魏羽在上卿魏操跟前如何高談闊論的,氣度儒雅,氣質(zhì)超群。
怎么看都像是公卿子弟,名門之后。
當(dāng)然也的確是名門之后,雖然隔了很多代,但這含金量肯定是有差別的。
現(xiàn)在魏羽到了淮中城,表現(xiàn)出來的素質(zhì),和印象有點沖突啊。
“呃……”
胥飛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