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秦國……”
忽地,滑板愣住了,這種情況,還真的是有可能的。
以前可能性不大,但是現(xiàn)在,秦國那個“死”公主就是李解的小老婆,子車氏這個秦國公族分支,都已經(jīng)徹底倒向夜月公主,這要是約定日期相攻楚國。
楚國只要方城陵師走半道上,秦國就能發(fā)動突襲,拿下商於之地。
那可是六百里河谷,要說多么富庶,談不上,但也是非常不錯的產(chǎn)量地,只是并不能高產(chǎn)而已。
最重要的是,這是秦國為數(shù)不多可以繞過晉國的交通要道,一條通往東方的戰(zhàn)略要地。
以往秦國想要獲取資源,需要跟戎狄搏殺,需要組織規(guī)模龐大的隊伍在西域掃蕩,回報豐厚,但成本同樣高昂。
要維持如此之大的開銷,秦國不斷地下放權(quán)力,這也導(dǎo)致了不少山頭的崛起,通往西域的道路上,居然誕生了類似“小勾陳”這樣的政治強人,對秦國的國君來說,哪怕是自己的兒子,又怎么可能不憂慮?
天下諸侯,老子殺兒子,兒子殺老子的,還少嗎?
尤其是像楚國,幾乎代代都是如此,老子坑兒子,兒子要么死要么反殺,死了另當(dāng)別論,反殺就是改朝換代。
楚國精英的戰(zhàn)斗力,還真是搏殺出來的,不摻假。
要么是敵人的血,要么是自己人的血,甚至是爸爸、兒子的血!
秦國內(nèi)部的狀況,并不會好太多,所以當(dāng)老滑稽說出秦國出兵商於之地的時候,滑板頓時明白了祖父的意思。
淮水伯李解每一次好色的背后,都有這么大的收益嗎?
原來好色也是有著如此重大意義的嗎?
想著想著,滑板感覺自己腦袋有點疼……
“秦國豈能忍?。恐倨桨?,商於之地,是秦國為數(shù)不多勾通中原的道路。只要秦國君臣并非愚昧之輩,就絕無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秦國被晉國封死在關(guān)西。”
說到這里,老滑稽手指點著小冊子,“秦人筑城咸陽,言此謂新都。不過是自欺欺人。若秦國再不打通東行道路,只怕以后,連過涇水之力,都不會再有?!?
“南山雖說險峻,但只要開辟道路,縱使千難萬險,秦國亦是獲得生機。”
“否則,秦國必亡!”
說到秦國必亡,滑板身軀一震,作為亡國之人,滑板對滑國沒有太大的概念,但沒有祖國的悲摧,他還是能感受到的。
在淮中城還好,在洛邑、新鄭、絳城的時候,偶遇艱難,是當(dāng)真沒有什么可以依靠。有祖國在,于大國之間,總有一兩間客舍是滑國所有的,遇到難處前去求援,滑國也不會不理會在外“國人”。
然而滑國滅亡之后,客舍依舊,主人卻是沒有那個義務(wù)、義氣,再去幫你一把。
同是天下淪落人,誰幫誰還是兩說呢。
“秦國……必亡?”
“中原諸國,國力為最者,是哪一國?”
“自是晉國!萬乘大國,武卒數(shù)萬!”
“今時晉國對內(nèi)稱王,悖逆天子,然則稱王稱霸,必有基石。戎狄、中原、秦周,征伐何處,最為師出有名,且又所得頗豐?”
老滑稽這一問,當(dāng)真是讓滑板開了竅,很多想不通的地方,頓時明白過來。
“自是秦國!”
滑板眼睛一亮,“晉國稱王,于晉國而言,天時在彼;秦晉接壤,然河西為晉國所有,地利亦在彼;所剩人和,秦晉仿佛之間……”
“倘若晉國攻秦,渭水兩岸……可謂糧倉?!?
越是琢磨分析,越是覺得晉國只要攻秦,收益是真的大。
現(xiàn)在欠缺的,只怕就是一個攻秦的“人和”借口。
這個借口,或許就在秦國垂涎商於之地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