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李!”
一只“鱷人”身穿皮甲,外面裹了一條大氅,即便戴著頭盔,也用兜帽罩了起來,御寒的效果非常不錯。
“什么事?!”
不耐煩的李解掀開車簾,腦袋探出去問一臉嚴肅的沙東。
“陳人又來了。首李,要不要再打一回?”
“這陳國人是賤骨頭吧。”
李鄉長頓時大怒,喝道,“你讓他們等著,看老子怎么收拾他們!操!”
正要下車,一旁陳國公主原本還面露喜色,結果一看吳國猛男的動作,頓時大急,連忙拉住李解的臂膀“君何必動怒,任陳人離開便是。”
“嗯?!”
原本想要弄死那幫陳國人的李解,頓時停下了動作,然后看了看沙東,揮了揮手。
沙東一愣,然后抱拳行禮“沙東告退。”
顯然老大的意思就是不用打了。
“你很有眼力嘛,陳姬。”
“君為‘傅人’之相,已是貴人,當知禮……”
“你說你媽呢。”
“……”
粗暴地打斷了陳夭的話,李解目光森冷地看著她,“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老子就怕了你陳國?跟老子面前講什么禮?禮是什么?禮就是個屁!你講禮你跑什么?你堂堂陳國公主怎么就落老子手里了?”
一番話說下來,陳國公主媯夭當時就臉色微變,因為她沒聽懂。
但一看李解那不屑的眼神,媯夭也知道李解的態度是什么。
“無禮之徒……”
壓低了聲音,像是最后的倔強,媯夭低著頭不敢看李解,但還是說出了這四個字。
“沙哼——”
“到!”
“去把陳國人殺光。”
“是!”
“住手!”
媯夭連忙大叫,慌慌張張地抓住了李解的手,李解任由她攥著,并沒有什么戲謔的眼神,眼神依然冷酷,就像是在看一塊石頭。
“夭知錯,任君處罰……”
“算你識相。”
甩開媯夭的手,李解冷笑一聲,鉆出了馬車,然后對沙哼道,“再放陳國人一回。”
原本斗志昂揚熱血沸騰的沙哼,頓時臉色一垮,訥訥地抱拳低頭“是……”
矮壯的沙哼頓時又不說話,一旁的沙哈倒是無所謂,時不時往嘴里塞一把豆子,大概是吃得有點多,過一會兒就會抬一下自己的屁股,然后“啵”的一聲放一個臭屁。
“君子要去何處?”
見到李解出了車廂,騎馬的商小妹眼睛一亮,她本就會騎馬,只是最近在練習適應高橋馬鞍和馬鐙。
馬鐙并沒有特別的地方,大國騎士多有青銅馬鐙,只是鮮有兩邊都有,多是單邊馬鐙。
受限于作戰范圍,騎兵除了個別國家,基本沒什么卵用。所以即便像燕國這樣的國家,偶有騎兵雙邊馬鐙,往往都是兩根麻繩打個圈,僅此而已。
騎兵就是垃圾,對此時的大國來說是理所當然的。
齊國對周邊國家施加影響力的時候,出現過齊魯爭雄的局面,齊魯兩國在早期發生過一戰,結果就是齊國為數不多的騎兵,被魯國的步兵跑死了。
沒錯,馬跑不過人。
最終比的還是戰車,誰是萬乘誰牛逼。
這年頭,壓根沒人想要改變騎兵的用法,畢竟沒有那個需求。
什么長途奔襲什么大縱深穿插……那都是啥玩意兒?列國中的大國,國走一圈也就是個省內旅游,要啥騎兵?
奔放的年代,躁動的年代,需求特殊的年代,有馬就是不如無馬。
“前方可是沂水?”
“已過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