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郯城內(nèi)傳來喧嘩聲,很快,就有車馬隊(duì)伍朝著城外逆旅而來。
只是略微看了一下排場,李解就知道,來的不是郯子己美。
“是上大夫公孫涵。”
“這你也認(rèn)識?”
攥著陳夭的手,情不自禁就用力捏了一下。李鄉(xiāng)長現(xiàn)在真是爽了,這陳國蛇精物超所值啊,賺了!
陳夭也懶得跟李解這個土鱉解釋禮制,反正說了他也不聽。
之前路上陳夭跟李解說過一些中原國家的禮法,結(jié)果李解直接當(dāng)放屁,反駁起來還振振有詞。
理由嘛,就兩個一是中原列國沒打贏他;二是中原列國就算打贏了他,也打不贏我大吳。
大吳牛逼!!!!!!!!!!
看到李解這狗模樣,陳夭就放棄了和這種人辯論,沒有意義。
除非有人能把他摁在地上摩擦,當(dāng)然除了摩擦還不行,還得摩擦至死……否則這種人只要茍過來,一定會反咬。
“公孫涵?”
商小妹眨眨眼,“聽聞此人好財帛,若賂之以重寶,郯國之內(nèi)隨意行商。”
“女夏亦知此人?”
“延陵多有往來郯城,故略知一二。”
李鄉(xiāng)長從兩個小老婆嘴里得知了公孫涵的特點(diǎn)之后,便帶著“鱷人”迎了上去。順便也讓“義膽營”的人刷一下存在感,能夠被一國上大夫接見,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以后出去混飯,這也算是一份資歷。
“下國大夫,見過上國猛男。”
“‘玉龍子’不必自謙,大吳同郯國自來友好,乃是親善鄰邦,兩家實(shí)為一體,不分彼此。”
說著,李解招了招手,沙哼一言不發(fā)地端著一塊托盤上前,李解沖公孫涵笑道,“行路匆忙,略備薄禮,還望‘玉龍子’勿怪。”
公孫涵原先有采邑在郯國之南,因當(dāng)?shù)爻鲞^瑞獸,又挖出來過一枚玉龍形狀的玉器,所以當(dāng)?shù)鼐捅环Q作玉龍邑,后來這塊地因?yàn)楸慧皣钭專珜O涵也就失去了采邑。
如今的郯國上大夫,主要靠俸祿,采邑的貼補(bǔ),每年也是看郯國賬面上有多少。多呢就給一點(diǎn),少呢就不給。
“涵豈敢受此……”
郯國上大夫正要謙虛兩句,結(jié)果李解悄悄地掀起了蓋在托盤上的絲巾,露出了一角,里面是金餅子。
其實(shí)也沒多少,也就五塊。
不過對公孫涵來說,這已經(jīng)是巨款。
咕!
吞了一口口水,公孫涵有些尷尬,抬頭看著李解玩味的表情,連忙低頭躬身“涵受之有愧。”
“上大夫乃郯國棟梁,可謂當(dāng)世英才。若是不收……莫非是看不起李某?”
“豈敢?!”
猛抬頭,連連擺手,公孫涵上前兩步,親自接過托盤,“既為猛男所托,不敢不受!”
“哈哈哈哈……好!”
李解很是放肆地大聲笑起來,然后道,“若非李某身負(fù)王命,必要長住郯城。可惜啊可惜,有上大夫這等智賢,卻不能從旁聆聽,實(shí)在是可惜。”
“不敢稱智賢,涵不過是海東小人罷了。”
讓親隨把黃金拿下去之后,公孫涵也吃不準(zhǔn)李解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他聽說過不少事情,比如吳王正在討伐羿陽君姬玄,比如李解在逼陽國大戰(zhàn)十二國聯(lián)軍,比如李解此行是要前往萊國。
只是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內(nèi)情,他并不太清楚。
最重要的是,吳國猛男的秉性很怪異,比楚國人還要不可捉摸。
小心翼翼地侍奉著,公孫涵半點(diǎn)別樣心思都沒有。只想著伺候好了眼前這位大爺,然后盼著這位大爺趕緊離開郯國。
“永浩兄。”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