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存實亡的國家很多,走在名存實亡道路上的國家,也很多。
泗水之畔有八國,很平衡,其中就有薛國。
戴舉前腳剛走,后面薛國就報警了。
從逼陽國到薛國,可以說是暢通無阻,薛國的北方鄰國滕國又跟他關系不好。所以但凡有誰來干薛國,滕國就幫著推腰。
早先滕國、薛國相爭,主要是爭誰先抱大腿、跪舔大國。周懟王之前,諸侯中公侯尊卑明確,除了幾個“公”,其余都是侯啊伯啊子啊啥的。
周懟王上臺之后搞“一視同仁”,然后大家都是“猴兒”。
什么魯公宋公,沒有的事情,只有魯侯、宋侯,跟滕侯、薛侯一樣。
正所謂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天授”年間的周懟王,絕對是牛氣沖天,懟翻場。
泗水之畔的大國之君,沒少罵這位天子就特么是一只野生“天驕”。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事兒影響不小,周懟王固然是搞得周家店幾近破產,但天下“百姓”卻是美滋滋的。
因為像秦國、楚國這種,原先就是“伯”“子”,現在成了“猴兒”,雖說含金量不咋樣,但名頭一樣之后,實力強者自然是“方伯”。
連帶著很多小國,比如滕國、薛國,舔還是會舔大國,但態度就有點微妙,舔的姿勢稍微變化了一下,帶來一點獨立自主性,總之就是出來混,像個人了。
只是滕國還好,薛國現在有點坐蠟。畢竟滕國舔的是魯國,薛國舔的是宋國。如今宋國被某個野人頭子定性為“不義之國”,這事兒就不好辦。
“前方就是微山!一鼓作氣,拿下薛國!”
“前赴后繼!”
“舍生取義!”
急行軍,一千多鱷人和候補勇夫組成的騎馬步兵部隊直奔薛國都邑薛城。這些馬匹有一部分是從陰鄉帶出來的矮馬,打了馬掌。還有一部分是列國湊的份子,用皮革加木掌包裹馬蹄,幾十里路踩一踩還是沒有問題的。
是夜,伴隨著薛城外一道沖天而起的煙花,守城的薛國士兵正抱著長矛睡覺,看到煙花之后,只當是流星。
而城內,有人看到了煙花,立刻叫醒了所有休息完畢的細作探子。
這些細作大多都是列國的商人,濟、泗一帶的國家,商人都有固定的居住區,其最小管理單位,稱作“商厘”,其實就是農家的“里”,大概就是五十戶人家左右,就組成了最小的管理單位。
除此之外,類似霸主級大國,在小國之中,依然有使廨,越是發達的地區,使廨裝備也就越齊。
收到李解的消息之后,商無忌立刻行動,首先告訴列國,宋國沒有誠意,談判陷入了僵局。宋國“使相”戴邑大夫前軍司馬已經返回河西,現在可能是在拖延戰事,想要讓我軍糧秣不濟,自行戰敗。
已經收了好處的列國將軍大夫們頓時不干了,憑什么啊,現在形勢不是大好,是一片大好啊。憑什么讓宋國裝逼?得打臉,必須得打臉!
然后商無忌就說了,宋軍結陣于河西,為防止半渡而擊,當先行剪除兩翼風險。其中就有右翼薛國,并且薛國為宋國附庸,可謂小“不義之國”。
列國將軍大夫們頓時大喜,表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事兒吧,咱們給自家國君做主,一定鼎力支持,特別鼎力的那種。
在“大義”的名分下,拿公款消費嗨皮,不要太爽啊。本國有商隊在薛國的,趕緊讓他們動起來,先繳納一筆行動費,再掏幾個可用人才出來,薛國反正還有吳國的行者,這不是很靠譜么。
要知道,李縣長現在還掛著吳國行者的身份呢,符印俱在,真的不要再真。
薛國就算有行者,那頂天就是個領事館土鱉,他李某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