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行了一禮,李解也相當給面子,當場還了一禮。
客套完之后,立刻酒肉管夠,爽快又實惠。
跟著公叔勤過來的六國士人,也是暗自稱奇,尋思著在李解這里做事,還真是簡單明了,沒那么多屁事。
第二天老公叔也沒有含糊,直接讓人前往蓼城,六國商隊往來黃、蔣,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到了蓼城,便一刻也沒有停歇,讓六國在蓼城的細作,開始充當情報販子。
此刻,云軫甪也在布置著蓼城的防御,上千條船直撲州來城的畫面,現在還是歷歷在目。
他也是常年作戰頗有名聲之輩,當時的選擇,并沒有任何問題,如果硬要死守州來城,那么大部隊都要陷進去。
楚國現在困難重重,且不說為國盡忠這個事情,只說楚國內斗不休,云軫甪要是手中沒有兵馬,他這個云氏大夫,那就是個擺設,是個屁。
在此刻的楚國之中,想要說話有人聽,手中必須要有東西。
要么有錢,要么有人。
須發斑白的云軫甪現在憂心忡忡,他不知道郢都到底有沒有收到消息,也不知道淮上駐扎的楚軍,有沒有開始布防,更不知道已經打下州來城的李解,下一步是要干嘛。
盡管淮水兩岸的人,都已經聽說了李解的口號,說是要伐蔡,要懲罰蔡國在趁火打劫許國一事上的喪心病狂。
可要是真信了,那才是真的蠢。
“君子!”
“何事?”
“蓼城內有傳言,說是李解準備攻打蓼城。”
“傳言可信?”
云軫甪并沒有懷疑的意思,而是想要確認一下情報來源。
“乃是蓼城吏員,六國人士。”
“可靠?”
“可靠。”
“唉……時下困難重重,只怕這蓼城,也不能守。”
“君子!”
幕僚突然喊住了云軫甪,“君子何不派人查探一番?倘若李解當真蠢蠢欲動,不若將計就計!”
“子之意,莫非欲設伏兵?”
“此時李解兵多,然則蔡人亦是兵多,此刻蔡人大軍四出,李解豈能聽之任之?故而分兵一事,乃是不得不為之。”
“說下去。”
“倘若李解分兵,我蓼城堅壁清野,開溝挖渠,只消少量守軍,便能牽制李解大軍。此時,若是派兵順流直下,再撲州來城,豈不是首尾階段,令李解無暇兼顧?”
“萬一事敗……”
云軫甪目光凝重。
“倘若事不可為,君子再撤離蓼城也不遲。”
想了想,云軫甪撫摸白須,然后眼神肅然“命人先去查探,倘若李解來攻我蓼城,便讓他損兵折將!”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