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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鄭侯不一樣,蔡侯覺得今天的沙哼,和昨天有著很大的區別,可硬要說有什么區別,他說不上來,可這種感覺,非常強烈。
在蔡侯眼中,與其說對面而坐的人是沙哼,倒不如說是一個名叫沙哼的道具。
“君上,似有不妥……”
于蔡侯身后侍奉的一個大夫,上半身微微向前,湊近到了蔡侯旁邊,壓低了聲音,低著頭如是說道。
“嗯?!?
點了點頭,應聲的蔡侯表示自己注意到了。
對面的沙哼,神色淡然自若,但表現出來的感覺,很微妙。
雙方都有一定量的甲士護著,蔡侯也不覺得會有什么危險,如果是大軍相鄰,倒是會恐懼,這么一點數量,他還是有安全感的。
更何況,鄭國的甲士,看上去更是威武雄壯。
這次鄭侯過來湊熱鬧,還把鄭國有名的幾個力士都帶了過來。
其中像戲童叟、轘轅犁二人,更是名動一方的力士。像轘轅犁,就是在費國擲犁殺狼出名,而后就以犁為名,勇力事鄭侯。
此刻,轘轅犁兩條臂膀裸露在外,粗壯的胳膊很有威懾力,讓人一看就覺得此人勇力非凡。
鄭侯顯然也很得意,看到蔡人側目的樣子,頓時滿意地拂須微笑。
只是看到對面前來談判的沙哼,卻是愣了一下。
因為沙哼一點反應都沒有不說,整個隊伍更是一言不發、呆若木雞,如此嚴整的軍容,讓鄭侯大為意動,心中暗忖要是有這樣一支健旅,鄭國豈不是能更加壯大?
不過他也不傻,吳國羿陽君姬玄,就是因為在郯莊子面前招募沙哈,結果就是人吼了一臉“士可殺,不可辱”,最后的結果,就是成就了沙哈“五步見血”的威名。
“沙君,不若遞交約書?”
蔡侯率先開口,他想趕緊完事兒,多了鄭侯這個攪屎棍,總感覺氣氛變得怪怪的。
小心沒大錯,萬一沙哼跟另外一條叫沙哈的瘋狗一樣,越危險越來勁,這豈不是立于危局之中?
“蔡侯,請!”
沙哼跪坐在對面,依然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而沙哼的身后,甲士們卻并不是跪坐,而是坐在了小馬扎上。
今天的天氣不算太熱,天空還是多云,甲士們全副武裝,甚至離沙哼最近的幾個甲士,連鬼臉面具都戴上了。
這種鬼臉面具,是吳越荊楚常見的青銅面具,大邑商時期就流傳了下來,中夏之國多用來祈禱求雨慶賀豐收,如儺戲之類。
但南方畢竟野蠻,還保留著最早的戰斗作用,除了鬼神之臉比較嚇人之外,現在的青銅面具,還有防護作用。
金燦燦的青銅面具,相當的搶眼,面具后面,一雙雙眼睛就這么盯著前方。
其中一個頭戴面具的甲士,身形龐大尤為突出,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持矛仗劍,而是一柄戰錘一柄戰斧放置左右。
戰錘是銅錘,戰斧卻是“惡金”所制。
“君上,沙伯哼身后甲士,非比尋常?!?
鄭侯一側,力士戲童叟微微側身,小聲地提醒了一下鄭爽。
“噢?”
聽到戲童叟所說,鄭爽也越過沙哼,打量著沙哼背后的那幾個甲士,一掃而過,鬼神面具最為搶人眼球,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些甲士的氣勢,當真是驚人。
只論氣勢,沙哼身后那斧錘甲士,尤為突出!
“卻為不凡。”
鄭爽說罷,也暗自小心起來,他這次過來,主要目的是緩和跟李解一方的關系,順便看蔡侯的笑話。
他已經打聽到了,昨日沙哼前來,蔡侯簡直可以說是丑態畢露,被嚇得差點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