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澨天降了?”
“說是降楚不降漢。”
“哈哈,那不和我等一般無二?”
早先也是用了這種借口的渚宮近臣們,頓時像是發現了什么大秘寶一樣,興奮的手舞足蹈,連上澨氏的鄉士景天,如此的硬骨頭,有名的忠臣,也投降了漢子李解,那他們這些早就投降的,又有什么好覺得丟人的呢?
誰要是再拿這個事情說話,那就是用上澨氏來懟,別問,問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絕對沒毛病。
只是渚宮近臣們也很清楚,景天在漢子李解那里獲得的待遇,跟他們完全不是一檔次的。
景天說要前往渚宮,漢子李解不但讓“滄浪君”鄂滄提供舟船,一應用度都包了,連御寒的冬衣都有。
其中景天的侄兒們,還能一人混一件做工相當不錯的夾毛冬衣。
毛料不怎么好,都是次品,但也是脫脂收拾過的,然后通過疊壓,用白絹和白沙麻布縫合,主要就是用來做內襯,御寒效果非常不錯。
有了這樣的內襯,再加一件蘆花衣,冬天行動也就相當的方便,只要不是遭遇凍雨,晴天行走,戴個兜帽圍巾,雙手收到衣袖中,也不怕有冷風灌進來。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肉干魚干奉上,一路上也不怕上澨氏人缺少吃的。
魚干和肉干,都是相當不錯的咸肉咸魚,還有一些風干發硬的鯨肉,到了冬天,油脂和瘦肉都綿連在了一起,尋常手段已經沒辦法切割,這時候要么就是整塊蒸煮,要么就是用特制的刨子,慢慢地順著紋理刨下來。
肥瘦相間的風干鯨肉刨花,口感極為糟糕,但是用來吊湯,反而湯汁鮮美,加上還有一層油花,更是讓人愉悅。
這樣的待遇,自從李解奇襲渚宮以來,楚國老世族之中,基本就沒有人有。
也正因為上澨氏有這樣待遇,反而遭到了曾經的楚國老鄉們嫉恨,尤其是景氏大宗,已經打算阻撓上澨氏在渚宮的政治活躍。
“自以為剛直之輩,依我看,也不過是故作姿態!”
“聽聞上澨天尚在雍澨?”
“上澨老兒也不過是賣名求榮而已,如今上澨氏盡數遷往渚宮,他自己留守雍澨,更是要跟隨漢子前往四處,怕不是還想出仕漢國。”
“漢子為顯漢軍威武,便讓上澨天同行。”
“呵……”
在雍澨還沒有離開的渚宮近臣們,此刻對景天是相當的嫉妒。
都是人精,自然能看出來,漢子國的發展勢頭,現在就是壓著吳楚兩家昂揚向上,而且根本看不到吳楚兩家能夠把漢子國打回去的任何一種可能。
尤其是現在,楚國漢東地區的叛亂,從一開始的眼花繚亂,到現在的小貓兩三只,也就是十天半個月而已。
漢子李解親自出馬之后,就沒有遇到什么攻堅戰,像樣一點的野戰,更是一次都沒有。
往往陣勢拉開,對方就投了。
實在是有不投的,也不過是來不及投,咋呼兩下變成了真打,反而還促成了不少“美名”,讓人以為是豪勇之輩。
“前方便是三澨水之下澨,老君以為下澨能抵擋多久?”
“下澨堅韌,性情剛毅,非是尋常俗人。”
景天有這樣的判斷,那是因為自己對雍澨周圍的老鄉,十分的了解。
雍澨之地,就沒有乖順的氏族,畢竟當年這里,是楚國長期對漢陽諸姬用兵的前線陣地。
百幾十年的愛恨情仇,民風自然而然就變得極為“淳樸”。
“那李某,就拭目以待吧。”
李總裁笑了笑,然后道,“去勸降。”
“是!”
這次勸降,幾個使者到了下澨鄉里之后,在寨墻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