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最多就是在魯國以北,一旦過了魯南,稍微迫近泗水中下游,形勢瞬間逆轉。
當年宋國都沒有翻轉,齊國憑什么就行?
齊國固然比宋國大,可齊國的武裝部隊,這幾年打的都是啥?
不是北狄余孽,就是東萊菜雞。
這種戰爭強度和技術手段,怎么去應付傅城的大部隊?
就算跟魯國干兩場先重新適應一下,但這時候是春季,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上尹所言……極是。”
有人明白過來之后,也是后怕,“魯國只要撐到傅城援助,剩下的,不過是以待天時。”
之所以說以待天時,純粹就是春天熬過去之后,漢子國的大部隊,就能隨意地調動。
而且調動的規模、力度,都會超出想象。
天氣只要轉暖,齊國聯軍拿頭跟漢軍互毆?
“傅城援助,未必需要傅城駐軍,只消傅城糧秣支持,魯民知曉外有強援,必能堅定軍心!”
“那……我大楚便視而不見?”
有人很是不甘心,畢竟,一河之隔,就在郢都對面的渚宮,他們的大王,還在那里住著啊。
“自是不能視而不見,只是,不可遙相呼應,親自出兵。”
“又當如何?”
“漢解不在漢東,必有人不服漢國鎮壓,可再遣糧秣,以助反叛之輩。”
大規模的對抗是不敢的,但煽動一下叛亂,還是可以的搞的。
不敢要搞,還得搞得激烈一點。
斗皇想過了,楚國主動招惹李解,那是自尋死路,但是漢東反叛勢力,尤其是那些還終于楚國的隱匿士人,完全可以利用一下。
只是這次利用,可能就是一次性的,斗皇打算給這些留在漢國控制區的楚人,畫一個大餅,那就是只要他們轟轟烈烈地起事,楚國是會呼應的,一定會配合他們,攻擊漢軍!
實際上,楚國會全程裝死狗,絕對不會出一兵一卒前往漢東。
這些人,就是一次性的,斗皇原本沒打算出賣他們,但是這一回,機會就在那里。
有了這個決斷之后,斗皇立刻召集了親信,開始布置這一計劃任務。
此事,他是不敢跟項拔商量,一應消息,當真是半點都不敢有證據流露出去。
春耕還在繼續,楚國哪里有資格下場呢?
這一點,令尹斗皇清楚得很,現在他只能希望,齊國人最好像樣一點,真要是能牽制住漢軍,哪怕只有半年時間,他斗皇也就真的敢出兵。
在此之前,一切都是空談,他是不會冒險的。
李解這個人,他不想再去研究透徹,他只當這個人是無所不能的,甚至齊國的這次會盟進攻,都在漢子國的算計中。
楚國令尹斗皇的決斷,運作的比較隱秘,甚至繞開了趙太后。
而在曲阜,魯侯知道齊國的動作之后,已經慌得不行,不斷向外派出使者,不僅僅是派人前往傅城,更是派人前往商丘、宛丘。
當得知宋國大相戴舉就在無鹽邑之后,魯侯整個人都是錯愕的,他有點蒙,總覺得這里頭,是不是有什么他一直沒發現的算計?
現在看來,只怕這次齊國會盟的祭品就是魯國,這次會盟的“犧牲”……就是他魯侯啊。
“可惡!可恨!”
曲阜宮中,魯侯惶恐不安,又咬牙切齒,“這是列國欲滅魯國啊!”
“君上!”
陬邑大夫子紇出列,躬身道,“君上勿慌,傅城已有消息,錢糧不日運來曲阜,魯國只要守住齊國盟軍猛攻,一月之內,必有援軍!”
“一月?!”
魯侯驚呼一聲,“魯國匆忙之間,如何能抵擋一月?!”
作為君主,其實他更應該沉著冷靜,但是這一次顯然大不同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