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奮斗的源動力,思想就會迸發出火花,創造更多的奇跡。
反正魏羽感覺自己已經超神了,當然他覺得宋國公子黑耳,也差不多朝著超神的方向一路狂奔。
“什么?!宋黑耳帶著十幾個護衛,就去跟宋國左師旅賁中士見面?”
“真的!君子,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阻擋啊。這要是宋黑耳為宋軍所獲,豈不是……豈不是白忙一場?!”
擦著額頭上冷汗的隨從急得不行,現在宛若熱鍋上的螞蟻,那叫一個團團轉。
魏子羽也是慌了,這好好的,宋黑耳是瘋了嗎?跑去跟宋國邊軍見面?
不知道宋國大相戴舉,正打算捉了他?
“不要慌!”
強行冷靜下來的魏子羽也是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這要是宋國公子沒了,還真是什么都白干。
宋基那五千人馬的價值,連宋黑耳的一根毛都不如。
有宋黑耳和沒有宋黑耳,那根本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他哪來的膽子,又是誰給他的勇氣?!”
魏子羽完全搞不懂了,剛擺平了宋基,讓宋基的麾下人馬愿意干臟活累活,沒想到轉眼最不可能出現差錯的人物,出現了差錯。
難道是自己小瞧了宋黑耳?
其實這位宋國公子,是真正的一時雄杰,只是隱藏的比較深?
想了想,魏子羽也不覺得這黑胖子會是老板李解那樣的人物,當即道“命人前往宋地查探,切勿輕舉妄動!”
“是!”
剛吩咐完,卻見又有親隨急沖沖地過來,到了營地,見了魏子羽行禮之后,立刻氣喘吁吁地說道“君子!宋國公子已經歸來!”
“啊?!”
剛要出去的隨從頓時停下了腳步,連忙問道“是宋黑耳?!”
“正是。”
緩過氣來的親隨看著魏子羽,“不過,宋國公子非獨自一人回來,宋國左師旅賁中士展昭,率眾來投!”
“……”
“……”
啥情況啊這是?!
這都是啥情況啊?!
魏子羽是真的有點慌了,這也太夸張了吧。
當然他不應該夸張,可現在他除了心情激蕩,真沒有被的想法。
這怎么就宋國的左師旅賁中士,他就投了呢?
我還沒開價啊。
我還沒運作啊。
這年頭還興搶答的么?
“快去準備接見!”
“是!”
“且慢!準備酒宴!”
“是!”
甭管內情如何,魏子羽只看結果,只看事實。
結果很好,過程那就不重要了。
他本來就是個出使魯國的大使而已,本職工作是為了和平,業務技能是外交。
現在看來,這亂七八糟的交還挺多,反正就是沒有外交。
出了轅門,陣列車馬,漢子國的儀仗那是有標準的,可以不豪華,但不能沒有氣勢。
老卒筆挺,老兵雄壯,站在那里就是殺氣騰騰,論誰來了,都要道一聲軍容嚴整,聲威浩大。
果不其然,宋國的軍士們到了邾婁邑南,一看漢子國的行者儀仗,竟然是如此的氣勢駭人,頓時暗自贊嘆,又收拾了驕狂之氣,紛紛流露出要夾著尾巴做人的姿態。
“公子行險外出,羽憂心忡忡。如今公子安然無恙,羽心甚慰,羽心甚慰啊!”
來得時候,魏羽就狠狠給自己肋巴骨掐了一下,痛得眼淚直流。
此刻見了宋國公子宋黑耳,當然是雙目含淚,神情哀傷。
而瞄了一眼宋黑耳后頭,魏子羽眼見著確實是宋國邊軍左師旅賁,當即露出了一個慶幸的喜悅笑容,這種神色間的變化,完全沒有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