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后,整個宋國上下,把控官帽子錢袋子槍桿子的,都是戴舉的人。
可以說,子姓宋氏想要翻身,根本沒戲。
全國上下,大多數都以亂臣賊子為主,那么誰才是亂臣賊子?
也就是因為宋國公子黑耳的“橫空出世”,這才讓宋國內部的“正朔”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以至于哪怕宋黑耳其實是個逗逼,還是個庶出的逗逼,宋國內部的反戴舉份子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再說了,宋黑耳現在挺有錢的,投奔他的好處不少,那憑什么還在戴舉這里受窩囊氣?
魏子羽幾近接觸,再加上有展昭穿針引線,泗水以西有些門路的宋國老貴族們,都表了個態,承諾只要漢軍能正面剛宋國大相的部隊,那他們在地方上響應作亂,然后給威武之師文明之師帶路,這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魏子羽急急忙忙從邾婁邑趕往薛城,絕非只是為了磨練拍馬屁的技術。
當然了,主要還是為了拍馬屁。
馬屁拍好了,老板爽了,痛快了,高興了,才會給予自己施展才能的舞臺。
魏羽尋思著,別人的高光時刻,可能還在未來,而他,就是現在了。
所以,魏羽在給老板詳細介紹了一下玩弄宋國公主其實比齊國公主爽之后,就頂著壓力,打算再好好地跟第二次逼陽之戰中,有著高光表現的沙哼,好好地談一談。
總之一句話,伯哼兄,我想打籃球……不是,我想打宋國。
盡管沙哼憋了一肚子的氣,可再怎么生氣,正事要緊,壞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壞老大的好事兒。
什么是老大的好事兒?
人間絕色。
目前看來,那個魏子羽大力推銷的宋國公主,的確是個絕色。
因為曾經宋國大相戴舉,也打算把這個叫南子的公主,送往淮中城來著。
大概是在魯軍全軍出擊之后的第六天,魏子羽腰纏帶刺荊條,就跑去沙哼的營地請罪。
沙哼原本是打算趁機給魏子羽的傷口搓兩把百沙老鹽的,可魏子羽這個賤人,一開口就是“為了君上的大業,魏某這點傷,又算得了什么”,讓沙哼一口老血憋了回去。
周圍的人還都說子羽君真是好棒好棒的,顧全大局啊,很有器量啊,漢國忠臣啊……漂亮話茫茫多,聽得沙哼渾身難受。
可轉念一想,老大就這點愛好,他沙某人作為老大的鐵桿忠犬,一切都是以老大的需求為基準。
魏子羽這筆賬,就先記著。
于是乎,捏著鼻子忍著惡心的沙哼,在大庭廣眾之下,“原諒”了魏子羽。
反正也沒人說得清,魏子羽得罪了沙哼什么,而沙哼又原諒了魏子羽什么。
總之魏子羽這一出戲碼,倒是讓不少薛城的探子們,都是感覺心驚膽顫。
尤其是齊、宋兩國的細作、商人們,都尋思著這賤人之前搞了靈姑戈和展昭,現在又打算出什么幺蛾子?
“負荊請罪”的故事這么一傳,薛城本地人其實也就是看個熱鬧。
但是對于宋魯邊境的宋軍們來說,這就意味不凡了。
正牌“王命猛男”的手下,突然為了某個目的,居然就和好了,你說這個目的,是不是……很嚇人?
而和好的這兩人,一個是第二次逼陽之戰中大放異彩的沙哼,另外一個,則是最近在泗水兩岸興風作浪的魏羽。
兩個人的共同點,就是都跟宋國人過不去。
于是乎,在“負荊請罪”傳得越來越廣泛之后,人在邾婁的宋黑耳公子,突然又飄了。
沒辦法,宋黑耳的展護衛說了,有幾個朋友,以前他們沒得選,現在想棄暗投明,跟著宋黑耳公子一起做個好人。
所有的一切,發生得都是挺快的,然而在薛城等著玩美女的李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