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道清爽的晨風吹起,讓早起的人兒不覺多了一絲精神。
乘著晨風不少白家寨的漢子走出山寨。
或走進深山狩獵,或涉足漓水捕魚,或游走桑田務(wù)農(nóng)。
白府,倚晴江山樓。
在鴛鴦的服侍下,白纖羽早已起床。
和往常一樣,白纖羽來到書桌前,鋪開白紙,開始提筆凝神寫字。
“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
“小姐小姐,你的書法又進步了哩!”
“而且這首詩好美啊!”
“就像在描寫此刻漓水河對面的景色,這首詩也是那個古月才子的新作嗎?”
看著白纖羽寫下的詩,鴛鴦就像一只百靈鳥一樣,愉快的叫個不停。
尤其是看著對面漓水河上那些乘舟采摘蓮花的豆蔻年華的清秀少女。
鴛鴦更覺此詩應(yīng)景。
寫下這首詩的人,絕對是世所罕見的才子。
“不算新作,這首詩是那位古月才子兩年前就寫下的舊作。”白纖羽將筆放下,似笑非笑看向漓水,道:“我只是看到此景,心頭忽然有感,念及此詩,這才提筆寫下這篇。”
作為老銀幣。
白纖羽并沒給自己立什么才女人設(shè)。
才女是非常招蜂引蝶的。
因此,縱使白纖羽自身的確有能力作些小詩,卻也強自按捺下來。
隱忍至此,就更不要說將這些前世的經(jīng)典摘抄示人了。
況且,白纖羽是一個注重里子勝過面子的人,相較于名聲,白纖羽追求的向來都是實際利益。
做文抄公裝逼忽然能開心一時,但之后呢?
之后,如果遇到什么穿越者,這些詩詞經(jīng)典就是明晃晃的證據(jù)。
更何況,在這個能夠拷問記憶的世界,也不是只有穿越者才認識這些詩詞經(jīng)典。
若是就有人認得這些詩詞經(jīng)典,如同那那人別有用心的話,那豈不是要遭。
白纖羽曾經(jīng)甚至懷疑某個在生死門躺尸的大佬之知道隔壁主角的天外之魔的身份,就有這些詩的功勞。
因此對于任何前世記憶中任何此世無關(guān)的東西,白纖羽情愿將它遺忘在自己的記憶里,也不想在這世界留下一絲可能對自己不利的痕跡。
不過,白纖羽雖然不會主動寫詩,出于煉筆的愛好,還是會收集一些五域名詩的。
這之中,自然也少不了這位同住在青茅山的古月世兄的“佳作”。
這些佳作經(jīng)過歷史的考驗,質(zhì)量都很高,縱使只是抄寫,也足以陶冶情操。
“不是新作!”
鴛鴦有些失望。
不過轉(zhuǎn)瞬,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小丫頭調(diào)笑道:“小姐,小姐,聽聞這位古月才子也是今年開竅。”
“他可是和小姐同歲哦!”
“像他這種才子,資質(zhì)必定不低。”
“若是他知道有小姐這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這么迷戀他的詩。”
“你說他會有什么表情呢!”
“啊,才子佳人啊!”
“磕了磕了!”
碰!
收起手中的筆,白纖羽冷聲道:“討打!”
“啊嗚,好痛!”
鴛鴦揉了揉被敲的小腦袋瓜子。
“讓你多事!”說罷,白纖羽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道:“還多不多事拉!”
鴛鴦慌忙道:“不敢了,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呵!”白纖羽抿嘴一笑,道:“人家是才子,你家小姐我可不是什么佳人!”
說到這,白纖羽幽幽一嘆,道:“我只是一個待嫁閨中的尋常小女子罷了!”
“那敢說自己是佳人啊!”
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