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葉白太多時間思考,一行人很快就回到駐扎的營地。
一路上,胡子叔找了不少草藥,簡單的處理了一番,便放在陶瓷碗中,在火堆上煎烤。
想要祛除三角頭子的毒性,除了外敷藥膏,還要喝一些藥湯才管用,好在這些草藥都不難找,這附近都能找全。
草藥很快被煎好,還冒著滾燙燙的熱氣,就被吳廣源急不可耐的灌進吳小狗的口中,把昏迷中的吳小狗燙得嗷嗷直叫。
“咕嚕咕嚕!”
看得葉白是頭皮發麻,這孩子能活這么大也是萬幸。
不知是不是草藥發揮作用太快,吳小狗很快就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望著旁邊的吳廣源,有些口齒不清道:“爹,我們是不是下地獄了,我剛才夢見有個牛頭人給我灌熱油,還要拔我的舌頭。“
吳廣源笑著罵道:“下什么地獄,你小子現在活得好好的。”
“哦,那剛才給我灌熱油的牛頭人是誰?”吳小狗一臉無辜。
葉白在一旁聽出了味,忍不住笑了笑,估計這吳小狗昏迷的時候還有意識,現在是在調侃他老子呢。
“滾蛋,就是老子給你灌的,敢編排老子,你小子活膩了!”吳廣源氣急,掀起吳小狗的屁股就打了起來,只是下手有分寸,沒使多大的力氣。
“誒呦,爹,我錯了...”吳小狗嗷嗷叫喚著。
看到這“父慈子孝”的一幕,眾人樂呵起來,倒是驅散了剛才被群蛇圍攻的緊張氛圍。
醒來的吳小狗躺在吳廣源的身邊,撫摸著黃狗,一雙眼睛圓溜溜的打量著苗寨的眾人,或許是見葉白和其他人不一樣,便將目光放在葉白身上。
年紀雖小,但透露出一臉精明的樣子。
見此,葉白也回以微笑,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誰能想到這未來的九門之一的掌門人吳老狗,如今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見吳小狗一直盯著自己,葉白忍不住找了個話題,笑著道:“這是你的狗?它叫什么名字?”
“嗯,它叫大黃,和我一般大。”
看著他,葉白又問:“那你叫什么名字?”
吳小狗眼睛一轉:“我叫吳小天”
吳小天?
葉白笑了笑,沒有接話,這小鬼心思太多,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時候,他爹早把他老底揭了出來。
“誒,你怎么不說話了?”見葉白不答,吳小狗忍不住問道。
“累了。”葉白閉著眼睛吐出兩個字,有些懶得回答。忙活了大半夜,現在困得不行。
“那好吧,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苗人嗎?”吳小狗倒是精力充沛,又興致勃勃的問道。
“我可沒有名字,不過別人都叫我吳小狗,我爹說這個名字好養活。”葉白沒有睜眼,笑著道。
吳...小狗?
怎么和我的名字一樣?
吳小狗立馬意識到自己被忽悠了。
被揭穿的吳小狗臉蛋一紅,看著一旁露出笑意的吳廣源,哪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早被泄露了。
“我可不是個騙子,是我爹告訴我出門在外要提防陌生人。”吳小狗紅著臉辯解道,將鍋直接甩給一旁看戲的吳廣源。
“陌生人?如果沒有我的藥膏,你現在已經硬邦邦的了,你爹早把你埋了。”葉白咂咂嘴。
“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然我一定不會騙你。”吳小狗依然嘴硬。
“算了,不逗你了,我叫葉白,以后可別忘了。”
......
對抗毒蛇使得眾人的精力消耗不小,很快齊齊睡起,只有胡子叔和吳廣源守著夜。
一夜無話,天蒙蒙亮,林中陰冷的寒氣逐漸消散,樹枝堆積的篝火也只剩下一點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