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修整片刻后,一行數百人就以陳玉樓為首,浩浩蕩蕩的向著瓶山腳下前去。
一路翻山越嶺,足足走了數個時辰才見到一條大河。
這大河岸邊滿是懸崖峭壁,只有一處淺灘可以走動。
“這條大河的對岸就是瓶山的山腳了,從這逆流而上,就能到達瓶山。”葉白站在陳玉樓旁邊,為眾人指路。
陳玉樓點頭示意,對著手下道:“拐子,安排兄弟們扎筏,能做幾個就做幾個,讓入行久的兄弟們先過河。”
見瓶山就在眼前,陳玉樓也不猶豫,直接安排卸嶺一眾準備過河事宜,在紅姑和花瑪拐的指揮下,一切井井有條,還沒一炷香的功夫,就做出了十幾架木筏。
“蛇!有蛇!”突然一名卸嶺的人叫了起來。
葉白快步走了過去,只見喊叫的人已經被咬傷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失去了知覺。
旁邊的深草堆中躺著一條黑色的毒蛇,蛇軀不停的翻滾,似乎被棒子打在了七寸處,蛇嘴處一直留著鮮血。
“快拿藥來!”紅姑看了被毒蛇咬傷的傷口處,吩咐道,此行來瓶山他們也帶了不少藥膏。
“用我這個吧,尋常的藥怕是不管用。”葉白掏出苗寨的藥膏。
紅姑看了看陳玉樓,得到示意后,便接過藥膏,迅速給這人上藥。
葉白對眾人解釋道:“這瓶山的毒物不比尋常,毒性非常強,片刻就能要了別人的命,一般的解毒藥也不管用,諸位還是小心些。”
陳玉樓也大喊道:“葉小兄弟的話都聽清楚了嗎?別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干活都小心些。”
“陳總把頭,這蛇可否饒它一命?”葉白上前看了看毒蛇的傷勢,發(fā)現(xiàn)還有救,問道。
雖然不知道葉白為什么救下一條蛇,陳玉樓想了想道:“如果卸嶺的兄弟沒事,自無不可。”
葉白點點頭,聽懂了陳玉樓的意思,只希望苗寨的藥給力些,不然卸嶺的人一死,這條蛇也會被抽經扒皮,死無全尸。
若是普通的蛇,葉白也不會救,只是這條蛇正是昨天晚上給他指路的小黑,不知道它是如何從義莊那邊一路跟到這里的。
總歸是相識一場,能救一命還是救一命吧。
將小黑放進蛇籠里之前,葉白給它上了些藥。
小黑此時雖然被打得痛不欲生,但也認出了葉白,不停的發(fā)出凄慘的嘶鳴聲。
聲音有些模糊,葉白只聽清了一句。
“是他先動手的!”
葉白無奈的撇了撇嘴。
大哥,你只是條蛇,哪這么多戲。
蛇籠里的大青和小青對新來的小黑哥有點害怕,兩條蛇縮在一塊,躲在蛇籠的一角。
“別欺負新來的小黑哥。”葉白對兩條蛇叮囑著,二青委屈的點了點蛇頭。
葉白說的蛇語雖輕,但依然被耳力極好的陳玉樓聽了個大概。
“這是在和蛇說話?”陳玉樓將疑惑深深藏在心里,不由得對葉白的身份更加好奇。
見陳玉樓望過來,葉白笑著點點頭,蛇語被看光,他也沒有在意,若不展示些本領,怕入不得卸嶺魁首的眼。
待船筏數量足夠,眾人轟轟烈烈的渡河,沿河逆行了幾百米,找一淺灘地,眾人下了筏。
“這筏留在河邊擺放堆積好,之后說不定還用,接下來都是山路,再走上一個時辰就能到瓶山了。”葉白說道。
“都聽葉小兄弟的。”陳玉樓也大聲吩咐了一句。
剛渡完水,眾人又趕起了山路。
在葉白領頭帶路的時間里,羅老歪雖然和葉白不對付,但也沒出來指手畫腳,想來是提前得了陳玉樓的叮囑。
葉白也樂得清靜,得知快到瓶山,眾人的情緒高漲,雖然身體疲乏,但一個個還是吼起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