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內(nèi),鷓鴣哨一步一步往前走著,突然,腳下一滯,一塊地板被踩了下去。
只聽見機關(guān)鎖滾動的聲音,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
“二哥,小心!”
“小心!”
眾人的話音還未落,就見四周墻壁舞出兩三米長的鐮型巨刃,閃耀著金屬光澤,細數(shù)之下,足足有十幾片。
鷓鴣哨雖面無動容,但腳下的動作卻不慢。
他一跺腳,飛身而起,又腳踩巨刃,接著余力向前面沖去,似乎想一口氣將甬道中的機關(guān)探進。
只是此刻,前方的地板突然全部脫落,露出深不見底的黑暗空間。
鷓鴣哨來不及反應,便將金剛傘一端插在墻壁中,掛在了空中。
“二弟,你沒事吧?”陳玉樓在后面焦急道。
“沒事,先別過來,這機關(guān)還沒停。”
感受到墻體還微微震動,鷓鴣哨知道這機關(guān)還沒結(jié)束。
果然,緊接著兩邊墻面上又射出密密麻麻的短頭箭弩。
鷓鴣哨眉頭微皺,借力飛到空中,將金剛傘護在周身,只聽見密密麻麻的金屬碰撞聲,箭弩盡數(shù)被金剛傘擋下。
鷓鴣哨又腳踩七星,在墻體上挪移,飛身到了對面。
場面雖然曲折驚險,但開始到結(jié)束時間不過十秒中。
見鷓鴣哨順利破了甬道機關(guān),眾人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好寶貝,好身手!不虧是搬山魁首!”
金算盤忍不住夸贊道,若是他遇到這種機關(guān),絕不敢像鷓鴣哨這般,一路莽過來。
這種身手,他盜墓多年也沒見過幾個。
此時,甬道中的地板只剩下幾個,眾人也不確定這地板是否還有機關(guān)陷阱,陳玉樓便讓眾人捆綁繩索,準備滑行過去。
鷓鴣哨也沒急著去探路,而是將金剛傘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傘面完好無損,心中不禁念叨:“不虧是百煉精鋼混以稀有金屬打造的寶貝,確實結(jié)實。”
說來這金剛傘還是瓶山之后,陳玉樓從陳家寶庫中找出來的,原本想給葉白當做武器,但葉白以有霸王槍為由,便將金剛傘留給了鷓鴣哨。
此時使用下來,確實趁手。
眾人安全過了甬道后,在墓門前停了下來。
墓門上以油彩繪畫了兩個守門大將,墓穴中混入的氧氣不多,這油彩的色澤還很鮮艷,畫像也頗具神韻。
只是眾人腳下的地板以黑色和白色鋪砌而成,組成了一個“”字,周圍兩邊的墻壁上還刻滿了佛經(jīng)的文字。
卸嶺眾人忍不住議論道。
“這是什么意思?”
“估計墓主人是想讓我們回頭是岸吧。”
“笑話,都走到這了,哪里還有回頭的路,這西夏人就喜歡多此一舉。”
陳玉樓也看向金算盤:“前輩,接下來你有什么建議?”
剛才通過金算盤的演算,推斷出甬道中有金屬性的機關(guān),墓門后面有土屬性的機關(guān),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沒差。
這金算盤確實不是浪得虛名。
金算盤將四周的佛經(jīng)看了一邊,又上前查看了墓門,發(fā)現(xiàn)這墓門沒有門釘,似乎是用墓門兩邊可以轉(zhuǎn)動的玉盤來啟動的。
只見金算盤面色凝重道:“西夏人生于蠻夷,和中原的風俗迥異,這墓穴中的機關(guān)陷阱也可能與我們尋常遇見的不同。”
“剛才我推測此門后有土屬性的機關(guān),依照這墓穴的規(guī)模和外面的環(huán)境來說,最有可能的就是流沙和土刺。”
“土刺到還好,但如果門的后面是流沙,依照流沙的速度,我們這里的人怕是跑不掉幾個。”
鷓鴣哨也點頭道:“西夏禮佛,講究佛家的一線生機,如今墓主人提醒我們回頭是岸,那我推測這墓門后面很可能是前輩說的流沙。”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