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沙的幾日,陳玉樓的心情每況愈下。
原來秦淑云染上的是婦科疾病,在葉府待了數(shù)日也不見好轉(zhuǎn),連床榻都不能下。
葉白請來的幾個外科醫(yī)生都表示無能為力,說是生產(chǎn)時傷了本源,沒辦法根治。
于是,葉白手書一封,讓遠在上海的解九想辦法。
上海的宋公子得到消息,幫葉白從上海請來了頂尖的洋人醫(yī)生,前來長沙給秦淑云看病。
經(jīng)過幾日的用藥,秦淑云確實有所好轉(zhuǎn),陳玉樓這才由愁轉(zhuǎn)喜,眉頭舒展開來。
葉府的密室,陳玉樓光溜溜的蹲在裝滿水的木桶中,看著腥臭的黑色蛻凡藥劑,忍不住問道:“口服后,真能改換血脈?”
“我也不能確定,這東西寶貴的很,只有一瓶,你是第一個實驗人。”葉白笑著道。
不知是不是陳玉樓好運,葉白抽取他的血液檢測,竟然和六翼蜈蚣蛻凡藥劑匹配,葉白不禁感慨都是緣分。
他還記得原著中出現(xiàn)過一幕,陳玉樓摔下崖澗,還是六翼蜈蚣將其救起,或許二者本身就有一定的淵源。
聽葉白這么說,陳玉樓臉色有些黑,他又深聞了一口,比茅坑中發(fā)酵的屎尿有過之而無不及,反胃感也隨之而來。
他媽的這東西喝下去不會毒死人吧。
但他又極其羨慕葉白身上的白虎紋身和血液驅(qū)蟲除邪的特性。
心想,不嘗味道,咬咬牙應該就能吞下去了吧。
“放心吧,毒不死人,但估計不會好受。”
見陳玉樓準備好,葉白就將藥劑給他灌下去。
苦澀腥臭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入到胃中,陳玉樓口鼻腔中都是怪味,內(nèi)臟一陣收縮,本能的想要掙扎。
葉白連忙按住他,將藥劑一滴不剩的灌進去后,才將陳玉樓松開。
“咕嚕咕嚕~”
“感覺怎么樣?”
陳玉樓打了一個臭嗝,面色逐漸發(fā)紅:“像是在肚子中燃燒,感覺不太妙。”
不一會,陳玉樓的反應更加嚴重,面目開始猙獰起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葉白上前搭脈,只覺得陳玉樓脈搏跳動的厲害,整個人的體溫急速上升,和他當時融合白虎血脈時的場景有些類似。
“還撐得住嗎?”
陳玉樓咬牙,眼睛血紅,口中蹦出一個字:“能!”
葉白急忙在水桶中添加冰塊給陳玉樓降溫,順勢記下實驗數(shù)據(jù)。
此時的陳玉樓只覺得全身血肉都在被螞蟻啃食,深入靈魂的劇痛侵襲而來,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
見陳玉樓的狀態(tài)不對,葉白上前渡入紫霞內(nèi)力,為陳玉樓緩解疼痛,陳玉樓的面色這才好了些。
幾分鐘后,葉白也露出疲憊之色,內(nèi)力耗盡,松開了手。
“啊!”
加倍的劇痛襲來,陳玉樓忍不住叫出了聲。
這聲音將小鮫人吸引,只見她趴在玻璃上好奇的看著密室中兩人,光溜溜的在干什么呢?
使用蛻凡藥劑的時間比葉白預估之中要長多了,一個小時后藥力依然持久,但此時的陳玉樓已然忍受不了劇痛昏迷了過去。
葉白一直守在陳玉樓身邊,除了記錄數(shù)據(jù)也在隨時檢查陳玉樓的身體狀況。
三個小時之后,藥力終于過去了,此時木桶中的水不僅變得黑乎乎的,而且還略帶溫度。
葉白將陳玉樓放到床鋪上,只見其背后一條桀驁的六翼蜈蚣紋身顯露出來。
葉白露出笑容,看樣子,藥劑起作用了。
......
一天之后,陳玉樓才從昏迷中醒來,之后便在自己的屋中光著上半身照鏡子,欣賞這兇殘又不失霸氣的紋身,自戀的很。
葉白沒過多的打擾他,取下他身上的一些血便去做實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