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之水冰冷刺骨,葉白只覺自己被吞入某物的腹中,接著便昏迷過去。
鬼洞下方的巨變引起一連串反應,先是地大震動,神廟、王宮都在崩塌,沙漠上方也變了色,黑壓壓的風暴席卷而至,仿佛要將整個古城掩埋。
扎格拉瑪神山之外,花靈、齊小黑、張九衣已經帶著昏迷的金算盤和老洋人匯合。
看到黑風暴再次襲來,眾人的心情蒙上一層陰霾。
“黑風暴要來了,但葉大爺他們還沒出來,我們怎么辦?”克拉瑪在駱駝群中安撫不安的駱駝。
此時,齊小黑便是眾人的頂梁柱。
在九門當家人的位置上磨礪了幾年,齊小黑顯然不是當年什么事都不懂的屁小子了。
葉白在的時候,他懶得表現,葉白不在,他便要扛起大梁,這也是葉白離開前囑托他的。
齊小黑看了一眼張九衣,禮貌拱手道:“張先生有何看法?”
張九衣捏著少許胡須,眼睛出神的盯著天邊的黑風暴,隨后想了想道:“等,葉白等人還未出來,我們不能分散,再說我們的腳程跑不過黑風暴,先以神山為依托,躲過這場風暴再說。”
眾人點頭,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
不過,他們還是小瞧了黑沙漠中的風暴,鋪天蓋地的黃沙比上一次還要猛烈的多。
很快他們便被埋在黑色磁山的腳下。
墓下王宮處,梁柱崩塌,天花板傾覆,去路通道被堵得嚴實。
鷓鴣哨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石板掀開,又將不遠處碎石頭中的陳玉樓挖了出來。
剛才那如天雷般的吼聲從鬼洞深處傳來,二人頓時被震得失去了知覺,隨后被埋在地下,沒抓住僅剩的時機趕出去。
“大哥,你沒事吧?”
陳玉樓雙眼緊閉,口中呢喃,依然沒回應,只是滿臉蒼白,顯示他的傷勢不輕,流血不少。
鷓鴣哨將陳玉樓的衣衫脫去,發現其身上的洞口竟有十來個之多。
傷口血糊糊的,有些還不斷滲著血水。
這怕是陳玉樓下墓以來受過的最嚴重的傷勢。
即便陳玉樓血脈強悍,若是不及時救治,怕也會有性命之危。
鷓鴣哨深嘆一口氣,扯下身上衣衫給陳玉樓做簡單的包扎。
兩人攜帶的背包,皆在跑路時放進了葉白的空間中,如今他們二人只有一把金剛傘護身。
食物水源、傷藥紗布都沒了。
鷓鴣哨又擔心自家三弟的安危,等陳玉樓傷口的血不再流后,便將他背起,原路返回去尋找葉白去了。
再說葉白,他愣是被沖天的腥氣臭醒的。
醒來后,才發現他處在還算暖和的狹窄擁擠的空間中,打開手電一瞧,原來這是蛇腹中。
那聲從鬼洞深處傳來的吼叫對葉白還有不小的副作用,也不知是什么兇物,此時葉白覺得腦袋刺痛。
“喂,大蛇,這是哪里?”
大蛇沒有回應,在不見光線的地下暗河中游了一會,把葉白吐到一個小溶洞的岸上。
蛇語嘶鳴。
“葉白,你總算醒了,是我把你救出來的。”
大蛇見葉白沒事,第一時間便想著邀功。
碩大的蛇頭露出水面,在黑暗中,只有它的一雙黃色蛇瞳反射著微光。
“這里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葉白沒理它,用暗河的涼水撲面,稍微緩解腦海中的刺痛。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你昏迷了有兩日。”
“兩日?我那兩位兄長呢?”
“我只看見他們二人過了暗河,往上面跑去了。”
葉白點點頭,稍微放心了些,只要他們出了神殿,應該能與齊小黑他們匯合,無性命之憂。谷
葉白又觀察起周圍的情況,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