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熱氣升騰,尹新月躺在舒服的浴池中,愉悅得哼唱歌曲。
若不是火車中途出了故障,她在昨日就能趕到上海,以至于她在火車上被凍了一日,現在只好泡個熱水澡驅寒。
尹新月將自己白皙的身體浸入水下,只露出鎖骨上的部位,小圓臉被蒸得發紅,思緒散發。
聽耳奴們說,今天的拍賣差點鬧出亂子,也不知二叔跑去哪里了,不然要找他問問情況。
能造出幾百份假請帖,說不準是新月飯店出內鬼了。
“咔!”
外面的客房傳來開門聲,尹新月猛得一驚,剛想鉆出水面,才意識到自己的衣物都在外面。
該死的,是誰?
耳奴和棍奴從小在新月飯店長大,不可能這么沒規矩。
難道來者是今天在藏寶室偷了一株千年人參的那人?
尹新月突然一陣心慌,傳說江湖大盜都是色胚,萬一對她起了壞心思怎么辦?
而且她還沒穿衣服,豈不是給了這賊人可乘之機!
這般想著,尹新月連忙在浴墻上敲了三短一長的示警信號,然后整個人鉆進浴缸中,不敢露頭,生怕一個黑衣粗臉大漢沖進來,對她欲行不軌之事。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成群的腳步聲。
“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小蘭,看見賊人了嗎?”
“小姐,沒見到賊人,但我已經讓人把游輪都封鎖了。”
“好,一定要抓活的,我要讓他見識到本小姐的厲害,對了,先讓其他人出去,你把我的衣服拿進來?!?
尹新月穿好衣物,披著潮濕的散發走出浴室,在客廳中掃視一眼。
似乎什么都沒少。
奇怪,那賊子潛入她的房間到底是為了什么東西?
尹新月走到墻邊的櫥柜邊,目光定在青色的花瓶上,她輕輕一提,花瓶紋絲不動。
果然,這房間里有機關,應該是她二叔偷偷設置的。
她扭動花瓶,對面墻壁上突然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一個小暗室。
一個遮著黑布的小巧東西。
尹新月把黑布拿起,露出一個金紋花邊的魚缸。
魚缸內只有幾顆孤零零的石塊,連水草都沒有。
尹新月臉色一變。
壞了!
二叔的寶貝被人偷了!
......
此時的葉白已經回到陸地邊上的碼頭,他叫來一輛黃包車,載他去陳玉樓所在的醫院。
“葉白,總算找到你了...”
腦海中,傳來白須龍魚哭唧唧的聲音。
看著手中黏糊糊的,長著白色長須的小金長龍,葉白開口問道:
“那場大戰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詳細和我說說,還有你怎么現在這副模樣?”
正拉車的車夫回頭看了葉白一眼,搖搖頭,這爺莫不是患了失心瘋,怎么自言自語。
“這就說來話長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場大戰如何了,我得到你給我留的那粒龍骨后就使勁往地下鉆,后來空間幻化,我借著龍骨的力量重生在一條小金魚的身上。”
“好在龍骨的力量還剩不少,我便把原身部分的力量和血脈轉換到金魚身上,變成了半龍半魚的模樣,后來我在昆侖山的水域待了幾日,在龍潭下見到了幽冥火蛇的殘骸。”
“幽冥火蛇死了?”葉白微微皺眉。
“確實是死了,應該死在那只白須龍魚的手下,它得到了不少的龍骨,在龍潭內蛻化,我見龍潭被占,只能沿著下游水域,到了中原大地內。”
“那你又是如何出現在新月飯店內?還讓我來救你?!?
“葉白,其實我是來尋你的,我推算到你的同伴陳玉樓近期會在這里出現,就在附近河域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