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呈長條形,普通黃紙,上印有朱砂色的圖案,肆意瀟灑,猶如鬼畫符一般。
或許是因為使用的時間久,顏色有些淡了。
葉白嘗試把驅塵符箓貼在自己身上,沒感覺到異常。
“師兄,符箓難畫嗎?”
“難!”張繼林吐出一個字,然后又緩緩道:“不僅難畫,而且難學,我入龍虎山有一個甲子,至今才學會三種基本符箓的畫法,卻已經被稱為龍虎山百年一遇的符咒之術的天才了。”
葉白皺眉:“如此難學?有什么講究嗎?”
“當然,畫符時有眾多的忌諱,而且畫符念咒不是通常道士能夠為,它必須要源于受到靠譜訓煉的高道之手,才被覺得是有靈的的符錄,未受到職,沒有扶將,更無役使萬靈之權,不可以畫符,除此之外還有十戒八忌,不然畫出的符很可能是失效...”
張繼林說了一大堆。
葉白深深皺起眉頭,原先他對龍虎山的符咒之術還有些想法,但聽張繼林如此一說,他突然沒了興趣。
有這個鉆研符箓的時間,還不如他把紙人術和金光咒學會。
“師兄可有其它符箓讓我看看?”
張繼林取出兩張不同的符箓道:“一張是靜心符箓,持此符箓能起到凈化身心、排除雜念干擾、安寧心神。用此符箓靜心凝神,對體悟氣感有很大的幫助。”
葉白點點頭,接過這一張打量起來。
“這一張是祝香符箓,用于道場法事、學習修煉符咒道法的符箓。”
說完,張繼林又道:“靜心符箓我存貨不少,你要是買的話,一萬大洋一張。”
一萬大洋?
葉白忍不住笑了笑,感情張繼林在給他推銷符箓。
“師兄,都是自家師兄弟,這符箓有這么貴?”
張繼林正色道:“師弟,你不清楚其中的門道,符箓難學,也難制作,我活了這么多年,最為精通靜心符箓,煉制成功的數量但也兩百余張。”
葉白點點頭:“那祝香符箓作價幾何?”
“祝香?師弟莫非想學習符咒之術?”張繼林露出愁色:“那就可惜了,祝香符箓可以幫助符咒道法的練習,師門內的弟子消耗很大,我就僅剩這最后一張了。”
“我買了。”
葉白買下祝香符箓主要是想試試此符對學習紙人術和金光咒有沒有幫助。
“此符雖然難成,但不值幾個錢,就送給師弟了。”
“多謝師兄。”
“那師弟,這靜心符箓你還要嗎?”張繼林還有些不死心,想把幾張存貨賣出去。
這些符箓也有保質期的,萬一朱砂脫落,紋路被破壞,符箓很有可能失靈。
他知道葉白是盜墓頭子,不會缺錢的。
“師兄若是賣不出去,我便收了。”葉白笑了笑。
幾萬大洋對他來說不算什么,用來換取便宜師兄的好感也不錯。
而且,暗部開始學習龍虎山心法的時候也可能用得著。
“好,我還剩五張,都放在房間用木盒封存好了,等會帶你過去取。”
對龍虎山來說,是不缺葉白這幾萬大洋的,不過,作為張繼林作為龍虎山的天師,勤儉持家的日子過慣了,一些快要過期的東西他都想賣出去。
這時,葉白取出孫國輔留下的符箓問道:“師兄,你幫我看看此符?”
“這?”
張繼林頗為鄭重的接過符箓,眉頭緊鎖,好一會才開口道:“師弟的這枚符箓從哪里來的?”
“一位師門長輩賜的。”
“師門?是摸金校尉?”
葉白緩緩點頭。
張繼林掂量著手中的符箓,感嘆道:“沒想到摸金一派中還有如此高人,這枚符箓的畫法應該來自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