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吃著。
自從長沙開始亂了之后,連物價也高了不少。
這該死的日本人,凈不干好事。
齊鐵嘴覺得嘴中的早餐大不如從前,埋怨過日本人又開始埋怨起張啟山來。谷
都怪佛爺,大清早的就派人把我給叫起來,不然等我睡到中午,這早飯錢也就免了。
自古以來,看熱鬧的人哪里都有。
昨夜一輛鬼車駛入長沙,幾個小時后,就已經鬧得人眾皆知。
長沙看戲的老百姓堵在火車站口,但很快被憲兵隊給趕走了。
憲兵隊的幾個隊長都認識齊鐵嘴,自然不敢攆這個敢和他們頂頭上司張大佛爺稱兄道弟的人。
憲兵們整齊的排列在火車站門口,整裝肅顏,只有齊鐵嘴這個異類,一口包子的一口豆漿的晃悠在其中。
這時,張家的張啟文從里面走出來:“八爺,你怎么還在這,佛爺已經在里面等你了。”
“佛爺已經進去了?”齊鐵嘴略有些吃驚,連忙把豆漿油條吃完,掏出白色錦布擦了擦嘴,快步跟了進去。
齊小黑退出九門后,九門只剩下八門,再加上齊九爺于三年前去世,齊鐵嘴正式接管自家的算命攤,九門按資排輩,道上稱他一句齊八爺。
進入火車站內部后,齊鐵嘴才發現里面全是張府的親兵,且全副武裝。
乖乖,里面的事怕是不小,不然佛爺不會這么大陣仗。
“兄弟,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到里面您就知道了。”張啟文嘴風很緊。
不過,當齊鐵嘴看到前方月臺邊一輛黑色的,幾乎被鐵銹和污泥覆蓋的老式火車,突然腳步一頓。
“這位兄弟,我肚子突然不舒服,要不等我如廁后,再來找佛爺。”
“八爺你別玩我。”張啟文臉色一垮。
“兄弟,我真沒玩你,我確實肚子疼。”
自從和葉白探過幾次險墓后,齊鐵嘴便給自己立了個規矩。
有三不看,外國人不看、張啟山和葉白不看、還有墓穴內的陰事不看。
這個時候能進中國的外國人基本上都是背后有勢力的人,不好得罪,容易惹上麻煩,所以齊鐵嘴從不為外國人占卜算卦。
而眼前這輛黑乎乎的火車就像是從地下被挖出來的一樣,和那種被泥石流沖出來的老棺材差不多,一看就是墓下出來的。
只要是墓下的事,齊鐵嘴真的不敢再參與,他命格淺,出事了,他一般第一個遭殃。
“肚子疼?”張啟山的聲音從鐵軌上傳了下來:“啟文,算命的趕踏出這個火車站一步,你給我一槍斃了。”
親兵看了齊鐵嘴一眼,齊鐵嘴也看了他一眼:“八爺,這么死不好,別了。”
齊鐵嘴:“......”
“兄弟臉生,叫張啟文?莫非是張家本家來的?”
張啟文點點頭,默默掏出手槍,還上了膛。
齊鐵嘴臉色一變,知道張啟山從不和他開玩笑,而且眼前這個叫張啟文也長得一臉斯文樣,估計一肚子壞水,說開槍還真可能開槍。
對著張啟文放了一個臭懵屁后,齊鐵嘴只能跟著張啟山上了火車。
走在張啟山身邊,齊鐵嘴忍不住道:“佛爺,看看可以,萬一要下墓,可別再拉著我了。”
張啟山瞥了他一眼,腳步停下來:“你不是陪著三爺下了幾次墓嗎?怎么到了我這里就不行了。”
“佛爺,我那是年輕不懂事,被三爺給蒙騙了,你看我這幾年不就老實的很,從來不去看墓下的東西。”
張啟山拍了拍齊鐵嘴的肩膀:“我不管,你可以走,等明天我就給你撒紙送行。”
齊鐵嘴苦著臉:“佛爺,這墓下的事三爺最感興趣,你怎么不去找他?”
“我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