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到底是什么人在練尸?你和我詳細說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煉尸,說來慚愧,那晚我還未見到幕后之人,就被一具藏在地下的女尸偷襲,受了重傷,若不是用了些手段保命,現(xiàn)在怕是見不到師侄了。”
孫國輔嘆了一口氣又道:“當(dāng)天遇見小胡后,我見他面帶黑氣,頭頂血煞,便知有妖邪纏上了他,我詢問緣由后,猜測可能是有邪道惡人在背后謀劃這一切。”
“可惜我技不如人,遭了他們的算計。”
葉白微微皺眉:“師叔,胡師弟到底有何神異,不僅剛見面就被您收為徒弟,而且時隔幾年,依舊被這些煉尸的人惦記?”
孫國輔雖說現(xiàn)在已不是摸金校尉,但收個徒弟應(yīng)該不會如此的隨意。
品德、心性、天賦對一個師門的傳承來說尤為重要。
葉白雖然不知道胡國華的天賦如何,但常年吸食煙土的人,心智難免有瑕。
孫國輔看了葉白一眼道:“不瞞你說,小胡身懷玲瓏心,與我這陰陽眼同樣難得,是修道的好苗子,我當(dāng)時也就是心血來潮,收了他為徒。”
“至于他的心性和抽煙土的問題,我是想收為弟子后,再慢慢管教的。”
葉白點點頭,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又問道:“師弟的玲瓏心應(yīng)該對煉制九煞惡尸有幫助吧?我見胡師弟的身體有異樣,說不出來的怪異,難不成他的心已經(jīng)被取走了?”
“你猜得沒錯,一顆玲瓏心抵百顆活人心。”孫國輔又掐指一算,深嘆一口氣:“不過,現(xiàn)在怕是遲了,三日已過,小胡丟失的玲瓏心再也取不回來了。”
“那胡師弟可還有救?”
葉白皺眉,胡國華要是死了,也就沒胡八一什么事了。
“倒還有救,小胡的心是被用一種叫紙靈換心道法奪走的,如今他的心臟處不是一顆砰砰活跳的心臟,而是一個紙做的空殼心。”
“被換心的前十日,小胡還感覺不到異常,十日之后,身體會越來越虛弱,出現(xiàn)哮喘、頭暈等癥狀,一個月左右便天人難救了。”
“碰巧此術(shù)我也會,若是有一顆活心,在十日之內(nèi)施展紙靈換心道法,便能把小胡救活。”
說完,孫國輔一臉希翼的看著葉白。
活人的心,他是沒本事在短時間內(nèi)搞來,除非去殺人放火,但他孫國輔不會為了自己徒弟的命而去害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九門在長沙一家獨大,搞來一顆窮兇極惡之人的心也非難事。
所以說,眼下,只有葉白能幫他。
“長沙監(jiān)獄關(guān)了不少日本人和漢奸,其中該死的人不少,活人的心不是難事。”葉白想了想開口道。
“那就好,如今小胡還有不少時間能活,所以換心的事不是最要緊的,你應(yīng)該先去查明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煉尸、奪心,免得他們再殺更多的人。”
葉白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師叔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以你的手段,那女尸你應(yīng)該是不懼的,但若是遇到九煞惡尸,不一定會是對手,這樣,我給你一物,面對惡尸也能多些自保的法子。”
孫國輔讓葉白將他的小布鞋取來,從鞋墊下取出一張發(fā)黃的符箓。
符箓的紙張似乎很有年代感了,但材質(zhì)很好,沒有變形破損。
葉白雙指接過符箓,頗有些嫌棄的感覺。
孫國輔笑了笑道:“我們這些風(fēng)餐雨露的道人,都會把自己關(guān)鍵的寶貝藏在意想不到但也足夠保險的地方,那晚若是我能取出此符,頃刻間就能把女尸制住,可惜那女尸攻勢太緊湊,絲毫不給我脫鞋的機會。”
孫國輔的話把葉白逗笑了,接著葉白將符箓攤開,認出了這張符箓。
“師叔,這難道是茅山的鎮(zhèn)尸符?”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