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微微一笑:“所以兩位此次來長沙是攪局的?”
見氣氛微冷,許一城想了想道:“評級之事我們五脈贊同,但并一定要放在長沙。”
葉白將杯子放在茶幾上,問道:“你們欲放在何處?”
“自然是北平或者是上海。”許一城看了葉白一眼又道:“也可以是南京和重慶。”
葉白神色不變,語氣卻微冷:“你以為是過家家嗎?”
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四周蔓延,藥慎行不安的吞了吞口水,扯著許一城的衣袖,低聲道:“先好好商量,咱們還在他家呢。”
葉白道:“如今國難當頭,你說的城市,除了重慶都被日本人占據(jù),你是想讓日本人來管中國的文物,制定中國的規(guī)則嗎?”
許一城道:“那可以放一放,等日本人敗了,再施行文物定級之事。”
葉白微微搖頭,這許一城當真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請你們過來不是讓你們決定要不要辦評級,只是聽說五脈在文物鑒賞這一塊舉世無雙,所以想看看你們長什么樣子而已。”
“那您看如何?”
“昏庸無智,徒白虛名!”
藥慎行溫怒,欲與葉白爭辯,五脈怎么能被人侮辱。
許一城拉住他,瞪著葉白道:“我聽聞九門之首葉三爺是個義薄云天的大善人,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只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言語攻擊,他許一城還沒怕過誰。
葉白笑了笑,靠在沙發(fā)上:“第一,我不是義薄云天,我就是個盜墓起家的盜墓賊,你們看不起我,我能理解,第二,我的歲數(shù),比你們還大,毛頭小子,罵你們正合適。”
算上重生前的年齡,葉白可以做兩人的爹。
藥慎行立即站起來道:“你這幅模樣,頂多二十歲,如何比我們大。”
葉白面帶微笑反駁:“這世間總有超過你們認知之外的東西,我葉白在長沙待了也快十來年,你找個長沙人問問便知,我若二十,難不成十歲就出來打拼?”
許一城深吸一口氣,不想在年齡一事上糾纏:“或許是葉三爺體質(zhì)特殊,不過,我們五脈沒特殊的意思,就是想請葉三爺延遲文物評級一事,像您說的,國難當頭,此事還需緩一緩。”
葉白搖頭,懶得再解釋:“這樣,你們五脈自詡沒有鑒別不出的文物,我拿出一件東西,你們要是能說出來歷,我便將文物評級一事取消。若是鑒別不出,你們不僅要從哪里來便回哪里去,還要留下一批五脈的人,聽我調(diào)遣。”
藥慎行和許一城互看一眼,沒有擅自應(yīng)下。
眼前這葉三爺能自信拿出的東西,連他們也看不出端倪,說明這東西非同尋常。
藥慎行用暗語在許一城耳邊道:“咱不能讓這盜墓的小瞧了咱們五脈,要告訴他們,誰才是玩文物的老祖宗,一城,答應(yīng)下來。”
許一城深思了一會,對葉白道:“葉三爺取出的東西可是中國古朝代的文物?”
“是國內(nèi)的東西,你也放心,我不會和你玩文字游戲,畢竟,我要你心服口服!”葉白笑著道。
“好,那此事我應(yīng)下了,希望葉三爺說到做到。”
許一城頗為自信,他作為五脈的脈主,在北方專門替人掌眼,鑒別古物真假,靠著家傳的《素鼎錄》,從來沒出錯過。
九門靠下九流起家,干的都是盜墓的行當,出土各朝各代冥器。
這葉三爺八成會拿出土的冥器來測試他。
但只要是冥器文物,沒有能逃脫他的眼睛的。
見許一城自信滿滿,葉白手腕一翻,取出寒光凜冽的淵虹劍。
“就是這把劍,你們看看吧。”
藥慎行和許一城正吃驚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