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之上,吳老狗正曬著太陽打盹,剛才三爺假扮他的面孔下墓,還把他最心愛的小黃抱下去了。
也不知三爺怎么想的,為什么不露真容。
不過算了,不露面就不露吧,三爺?shù)男乃妓麘械貌?也猜不透。
“老狗!”
吳老狗一驚,抬頭一看,是張啟山。
佛爺怎么出來了?
不過張啟山喊了一聲,卻又朝著遠(yuǎn)處的小營地走去,吳老狗不明所以,急忙跟了上去。
但兩人還未靠近,便聽到前方傳來嘈雜混亂的聲音。
小營地中,葛一凡瘋瘋癲癲,如同一條惡狗一樣抱著一根白骨在啃咬,周圍全是士兵,根本不敢靠近。
“佛爺來了。”
“讓佛爺進(jìn)來。”
士兵們看到張啟山如同看到了救星,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見葛一凡的模樣,張啟山臉色陰沉。
“發(fā)生什么事了?”
“佛爺,葛大人突然發(fā)病了,看到什么東西就啃,兄弟們已經(jīng)被啃傷了好幾個了。”
“軍醫(yī)呢?”
“啃傷的就是軍醫(yī)!”
張啟山無奈,湊近了些,便見葛一凡突然扔下白骨頭撲過來。
不過,張啟山單手便將葛一凡按住。
葛一凡趴在泥地中,死死動彈不得。
“老狗,你懂點(diǎn)醫(yī)術(shù),上來看看。”
張啟山看到人群后伸頭看戲的吳老狗,急忙喊道。
但吳老狗不傻,這人和他們九門不對付,如何能幫。
若是幫了,不說齊鐵嘴、陳天佑不放過他,就連三爺也要懲戒他。
“佛爺,我這三腳貓的醫(yī)術(shù)只能看看死人,活人看不來,你等著,我去叫人。”說完,吳老狗果斷開溜。
不過吳老狗回到盜洞附近后,立馬躺在床上悠閑的瞇起來。
張啟山深吸一口氣,如何不明白吳老狗這是托詞,只好急忙讓幾個士兵去將墓穴內(nèi)的張家人叫出來。
他帶的人中有醫(yī)生。
這時,只見葛一凡的口中發(fā)出嘻嘻的怪叫聲,如同女人一樣。
尖銳、刺耳、詭異。
張啟山眉頭一皺,將葛一凡的嘴巴搬開,便見其舌頭布滿黑氣,而且變得又長又細(xì)。
這是南疆舌蠱?
張啟山也算見多識廣,自然認(rèn)識這種手段。
中了舌蠱的人,首先舌頭會變得奇癢難耐,身體不受控制,牙齒會忍不住想要舌頭,但舌頭靈活無比,牙齒根本碰不到。
于是宿主最先的欲望便是見到東西就咬,吞吃看得見的東西。
緊接著,舌蠱之毒入心肺后,宿主將會變得瘋癲無比,力大無比,而且能發(fā)出怪異的聲音。
眼前葛一凡的癥狀和中舌蠱的癥狀一模一樣。
張啟山果斷將掌心劃破,將血滴在葛一凡的舌頭上。
舌頭上的黑氣被窮奇血消磨,很快葛一凡便恢復(fù)鎮(zhèn)定。
不過,這舌頭還是不受控制,在口腔中擺出各種造型,似乎在挑釁著張啟山。
似乎在說,你能奈我何。
“嗚嗚嗚!”
葛一凡捂著嘴巴,驚恐的叫著。
張啟山嘆了一口氣,三爺?shù)氖侄喂幌@舌蠱的來歷非同小可,連他的窮奇血也不能克制。
解鈴還須系鈴人。
想要將葛一凡完全治好,只能讓三爺出手,但上面如此對待九門,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如何能化解。
“先把葛先生帶下去吧,后面的事我去處理。”張啟山安排眾人,又來到軍營中發(fā)了一份電報。
墓穴中,葉白套著吳老狗的面容來到青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