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葉白頂著吳老狗的面容再一次來吸收剛出土帛書內的冥氣點。
這次出土的帛書數量不少,有很多魯黃帛。
可惜的是,不少魯黃帛被坑洞內長期堆積的污水打濕,等挖出來后,泥土和魯黃帛凝結成一塊,以現在的手工技術,很難復原。
這時,一個留著鼻涕,衣衫破爛十多歲出頭的野孩子沖進了營地。
“別攔我,我找我爹!”
守門的人是官方的士兵,自然將這孩子攔下,開始盤查。
直到有幾個吳家的伙計來作證,來人是吳五爺的老三,士兵們才放行。
葉白剛出帳篷,便到一聲凄慘的哭喊聲:“爹!”
吳三省上前緊緊抱著葉白的大腿,拼命的哀嚎。
葉白微微皺眉,這是吳家的老幾?怎么跑這里來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吳三省一愣,他爹外出一個多月,怎么連自己親兒子都不認識了,難道是我扮相太過凄慘了嗎?
“爹,你沒病吧?”
葉白無奈,不虧是吳老狗的兒子,和他小時候說話口氣一模一樣。
于是葉白提著吳三省來到了一間帳篷外,扔了進去。
真正的吳老狗就在里面休息,每次葉白用他的面容出去溜達,他就會待在帳篷內。
吳三省一看帳篷中還有一個爹,頓時呆住了。
“爹?”他小心翼翼道。
吳老狗一瞪:“我就是你爹。”
“那外面那個...”
“不是你能知道的事。”
“哦。”吳三省悻悻閉上嘴,來到吳老狗旁邊坐下。
吳老狗面前擺了一副殘局圍棋,正抓耳撓腮想著。
半晌,吳三省仍不住道:“爹,你下棋這么爛,誰這么想不開,和你玩圍棋?”
吳老狗正有點思緒,被吳三省這么一擾,全亂了。
他看著邋里邋遢的吳三省,索性直接將吳三省提起,抽出皮帶,對著屁股猛打。
“誒呦,爹,我錯了!”
“讓伱偷跑過來?你以為你那小心思我不知道,要不是我派人護著你,你能從長沙跑到四川?”
皮帶抽在屁股上,啪啪作響。
吳老狗越打越解氣。
“你娘擔心你吃不下飯,你還他媽亂跑,到處給我惹事...”
見親爹下狠手,吳三省鬼哭狼嚎,聲音震天,意圖將九門的叔叔伯伯們引來說個情。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空了。
此時九門眾人全火急火燎的出了營地,朝著今天剛挖出的一塊坑墓趕去。
坑墓內,躺著十幾具尸骨,看服飾,有士兵、有九門、也有五脈的人。
他們血肉模糊,不少地方已經被啃食得只剩下白骨。
天空之中,一團紅色的尸鱉王在盤旋。
翅膀煽動聲,嗡嗡作響。
怎么冒出如此多的尸鱉王?
陳天佑黑著臉,將目光放到坑墓下的一個黝黑的洞穴中。
可見,這批尸鱉王是從這處洞穴內鉆出來的。
而在場正清理帛書的十幾人無一幸免,全都斃命。
可能是吃飽的緣故,見如此多的血食出現,尸鱉王蟲群并未急著攻擊,而是在天空中反復游蕩。
九門之中,尹新月、霍先姑、齊鐵嘴等人皆緊皺眉頭。
尸鱉王的厲害他們已經聽陳天佑描述過。
若是在狹窄的墓道中,還能利用地形和烈火將蟲群消滅,如今蟲群飛到空中,進可攻,退可守,加上蟲群的靈活性,怕是很難對付。
陳天佑朝四周望去,不見三叔和黑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