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聲,陳天佑抬頭,只見頭發花白的順子為他取來一件薄毯子。
陳天佑哭笑不得:“順子叔,大熱的天,拿什么毯子。”
“風大,小心著涼。”
順子堅持,陳天佑不好拒絕。
蓋上毯子后,看著順子叔蒼老的面容,陳天佑感慨不已。
說起來,他陳天佑從離開重慶離開長沙住進葉府后,就是順子叔在照顧他,三叔隱居后,他接手九門,住進葉府,順子叔也一同留了下來。
一晃眼,便是幾十年過去了。
若論陪伴在自己身邊時間最長的人是誰,那無疑是順子叔。
“順子叔,你說我把九門留給輕眉怎么樣,三叔當年把九門留給我,我再還給他女兒。”
順子道:“少爺,這事你說的不算,還是要三爺做主。”
陳天佑笑了笑,抬頭看著天空,又仿佛在自言自語:“是啊,還是要三叔做主,但三叔閉關這么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不過我問了三嬸,她的意思模棱兩可,我摸不準。”
“夫人這是讓少爺您自己拿主意。”
“我拿主意也沒用,三嬸不支持我,三叔那一關我過不去。”陳天佑搖搖頭。
順子想了想道:“少爺,我覺得三爺還想讓您繼續掌管著九門。”
“都一把年紀了,也就順子叔你還一直叫我少爺。”陳天佑擺擺手又道:“其實三叔閉關前,曾問我要不要換血,說是能為我延壽,被我拒絕了。”
順子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少爺是想陳大爺了嗎?”
“是啊,如何不想,那是我親爹,這么多年沒有音信,是從來沒把我當兒子看啊,要不是三叔告訴我他還活著,我早就為他埋墳立碑,豎靈位了,還有,這些年我沒少發動九門的信息網去找他,可惜沒什么收獲。”
順子搖頭道:“少爺,我也有兒子,做過父親,當年少爺被帶到重慶,或許陳大爺在那時就做出了決定。”
“什么決定?讓他一人了無牽掛,然后去實現自己的報復?”陳天佑突然怒道。
順子微微嘆了一口氣,知道陳天佑心中藏著一股怨氣。
這種心結或許只有陳大爺親自才能解開了。
一番傾訴后,陳天佑也恢復了理智,不再喜怒于色,專心釣魚。
這時,一名伙計送來一份電報,是從海上傳來的。
陳天佑看完電報后,眉頭緊鎖起來。
電報中說,吳三省胡八一下墓后久久沒有消息,葉輕眉和張起靈消失在海船上,疑似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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