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元師徒二人在上鋪鎮探尋許久,始終不見任何可疑之人,第二天,張須悵然道:“過了這么久,這人應該離開了,也不知道下次會在那。”
正沉思間,忽聽不遠處一陣凄厲的喊叫,張須立馬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趕去,李道元緊隨其后。
地上躺著兩個青年男子,旁邊還有些農具,看兩人的著裝,應是附近的農民,一人胸口剖開,跟大牛一樣,檢查了一下,張須發現另外一人還沒死,只是昏迷,給那人輸了一點真元,只是片刻那人便悠自轉醒,眼皮緩緩撐開,讓人意外的是,此人在看到張須之后,眼睛突然睜大,大張著嘴,發出“赫赫”聲音,似乎驚駭莫名,猛力掙脫張須雙手,迅速爬起來亡命似的飛奔離去。
張須正自奇怪,想要嘴上請再問個究竟,卻聽隨后趕到的李道元道:“師父,震魂獸又有發現了。”
張須見震魂獸不斷在此地盤旋,忙道:“走。”
李道元心念與震魂流一下,張須祭出飛劍,兩人快速跟著震魂獸追去。
追了大約半個時辰,兩人又到了一個村子,此時正有不少人聚集在一個院子里,張須剛到,就見人有人喊:“又回來了”。人群一下子四散逃開,只有一個小男孩跪在一個一具尸體前,仇恨的目光盯著張須。
震魂獸見兩人駐足,不斷撲騰著雙翅,口中:“唧唧”的叫著,顯是催促兩人。
張須從剛才眾人的表現和這孩子仇恨的目光中,覺察到一絲不妙,這人連殺兩人,顯然不是為了修習陰性功法,而震魂獸追逐的路線顯然也不錯,這人到底為了什么。
不管怎樣,只有追上這人才能把事情弄明白。
于是兩人不再停留,跟著震魂獸繼續追上去。
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張須也不敢在御劍而行,耗損真元,當下一聲竹哨,召喚來金羽鷹,金羽鷹一直與張須保持一定距離,聽到竹哨,快速迎了上來,張須收了靈劍,兩人上了鷹背,快速追了上去。
此后遇到的事,更是讓張須的心沉到谷底,雖然有震魂獸的幫助,兩人一直緊跟不放,但速度總是慢了那么一點,那人一路又連殺了幾人,而且都是挑人多的地方下手,張須跟上后,眾人又是一陣驚懼。
“師父,這人顯然有所圖謀,這樣繼續下去我們也追不上,即便追上了,這事顯然是一個圈套,要不我們先回宗門,讓掌門定奪。”
張須也是躊躇不定,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限,雖知李道元說的是事實,但就這樣放棄,又心有不甘,正沉思間,一道御劍而行的身影出現在兩人前方,張須再也顧不得其他,立馬催促金羽鷹追上去,而那人的速度似乎也越來越慢,兩方的距離在不斷的一點點縮小。
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李道元心中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不過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張須既然見到了這人,說什么也不會放棄了,于是李道元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靜觀其變。
就在兩人快要追上的時候,前面那人忽然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來,雖然早有預料,但兩人還是吃了一驚,這人的身形模樣,竟然跟張須一模一樣。
“你是誰?”張須含怒道。
呵呵,這人也不說話,只見其頭發不斷落下,相貌也在慢慢變化,最終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個光頭男子,皮膚瑩白如玉,連眉毛也沒有一根。
“陸尹遙。”張須驚道。
“嘿嘿,正是。”男子一咧嘴。
兩人卻不知道他們能追上此人除了震魂獸之外,也是此人故意為之,但震魂獸為何能一路感應尾隨,兩人卻不得而知。
天風宗的陸尹遙,無法無眉,名氣極大,在化氣境境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所以張須一眼認出。
正在這時,李道元忽道:“有陣法。”
張須反應也迅速,迅速拉了李道元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