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凌云所在小院之內,有陰一和云虛子兩人相互補充述說,凌云終于對眼下古元的形勢有了一絲明悟,心中一沉,對陰一開口道:“若事情當真如此,陰宗這番作為又有何益,想讓禁地駐守自行毀去禁地,無異于緣木求魚。”
“這件事也只有陰宗自污與禁地之修勾結,才能讓古元修士相信,畢竟陰宗本就是邪惡之輩,做出這樣的事不足為奇,不管結果如何,至少死的明白些。”云虛子開口道。
對于云虛子這番言論,陰一和陰二并不在意,陰宗行事本就不在乎過程。
“知道又能如何,陰一可沒安什么好心,此事一旦真相大白,禁地之修提前出手,陰宗有落星辰在,自保有余,可曾想過置整個古元修士于何地。”凌云道。
“凌道友此言差矣,我與陰二前來,不單是為一己私利,天外之修降臨,針對的可不是一宗一派,而是整個古元大陸,陰宗也難以幸免,雖有老祖坐鎮,但天外之修加上禁地駐守,老祖未必能阻止滅宗之禍,從釋陰陣爆發,到推出李道元此人謀奪禁地信仰之事來看,禁地駐守一直在彌補修士對禁地的信心,由此可見禁地出了紕漏,他必定會受不少牽連,不用幾日有關禁地之事應該就會在古元流傳開來,到時候凌道友在以聯盟的名義揭露,禁地駐守無法挽回,天外之修萬年的積累毀于一旦,禁地駐守必定要承受天外之修的怒火,從這點來看,讓其主動毀去傳承禁地也不是不可能。”陰一開口道。
云虛子聞言則是凝重搖頭道:“根據隱門這幾年的查探,禁地之修應該已經有所動作了,這些年浩然宗一直在聯盟內挑動接受傳承和未接受傳承的弟子內斗,并且這種內斗已經漸漸蔓延到整個古元大陸,所料不差的話,浩然宗已經被其選為代言人,顯然是在為天外之修降臨做準備了。”
這話倒是讓三人微微變色,凌云開口道:“難怪月華突破的如此突然,想來與禁地駐守脫不開關系,上次針對李道元一事,正是其主動提出。不過浩然宗挑動修士內斗,欲欲何為呢?”
云虛子搖搖頭,片刻之后開口道。“這些年前往禁地接受傳承的修士日漸減少,局勢本就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據我說知,天外之修降臨后想要滅殺接受過傳承的修士易如反掌,但對于沒有接受過傳承的修士,想要徹底清理干凈沒那么容易,浩然宗的布置或許與此有關。”
“以如今古元的形式,天外之修想要重獲信仰,只能把古元修士徹底清洗,就如萬年前那般毀滅眼下古元的宗門傳承,推倒從建,就像種莊稼一樣,一波莊稼壞了,便只能耕地重種。”云虛子繼續道。
“這已經是最壞的結果,照你這么說,禁地駐守是不可能自行毀去傳承禁地的了。”陰一沉聲道。
“這是自然,不然你以為落星辰會放任你們做這些事情,煉魂境修士的手段不是你們可以想象,陰宗所做的事情落星辰只怕早已看在眼中,只是沒有阻止罷了,這便是其底氣所在,天外之修有禁地指引依舊需要數十年時間才能降臨古元,可見要從建一個禁地何其困難,若是沒有絕對手段控制禁地修士,怎敢讓其坐守。”云虛子開口道。
陰一和陰二聞言皆是一震,內心皆是浮現一絲惶恐,云虛子見狀,又開口道:“落星辰如此放任,只怕對于陰宗的存亡也沒放在心上,你們現在想要后悔只怕也來不及了。”
“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么?”凌云有些不甘道。
三人聞言神色皆是沉默,片刻之后陰一開口道:“以禁地駐守的修為,何須還要大費周章借助浩然宗,既然他沒有親自出手,我們便還有轉圜的余地,何不依我說言,凌道友順勢揭露此事,看看禁地駐守如何應對便是,我宗老祖想要離開古元,必定也有一番謀劃,不管怎樣,始終都是牽制禁地駐守的一股無形力量。”
“哼,你到時說的輕巧,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