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忠一時還真有些摸不準他的來路,眼下又見他的氣場如此強大,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當即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向東故作深沉的望著他,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如果大人能痛快一點幫我出了文書,什么都好說,到時候我自然會幫你給上頭說點好話。”
果然,胡文忠心中一驚,似乎嗅到了什么,這小子肯定不是一般人。
心中思量再三,語氣平和許多,道:“不知你說的上頭是?”
“上頭就是上頭,別問那么細,對你沒啥好處。”林向東臉色有些不悅。
他越這么說,胡文忠越是吃不準他。趕忙換上一副笑臉,望著林向東,道:“林公子是吧,您看這事鬧的。小翠吶,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公子看茶。”說完給身邊丫鬟使了個眼神,將她轟走。
林向東坐在對面冷眼旁觀,他心里明白這老小子別看眼下恭恭敬敬模樣,心里肯定還有疑慮,說不定等他走后還會偷偷派人打探自己的底細。
冷笑一聲,道:“不必麻煩了,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能不能辦就看大人您了,畢竟有些話挑明說就沒意思,明白嗎?”
“是是,林公子說的對。”胡文忠不由松了口氣,連連點頭。
此時門外丫鬟端著茶水進來,胡文忠親自給林向東斟茶。林向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今日一見,我覺得你這人甚是不錯,本公子很喜歡。既然是幫忙,那肯定不會虧待了大人,這是一百兩銀子,事情辦妥了還有一百兩。”
說著朝闕德揚了揚下巴,闕德會意從袖口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放到書案上。
胡文忠頓時大驚,連忙道:“這……這不太好吧?”
“沒什么不好,都是你應得的。”林向東輕搖折扇,威嚴道:“今日是大人幫我,說不定下次就是我幫大人了,過一陣子大人的位置可能會有變動。”
“啊?”
這話說的有些不言而喻,胡文忠不禁喜出望外,急忙躬身道:“多謝林公子提攜,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以后有什么用得著我的,盡管吩咐便是。”
“行了,你有這份心就好,沒什么事我就先回了。”林向東說完起身便要走。
胡文忠連忙恭敬道:“是是,我派人送您。
“不用,轎子在外邊等著呢,你就別送了。”林向東一口回絕,最后還不忘道:“不要亂說話,人多眼雜,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這就安排人去辦。”胡文忠心領神會,躬身將他送到門口。
出了衙門口,闕德都快嚇尿了,后背濕了一片,望著林向東心有余悸道:“東哥,你可真能吹啊,我都快嚇死了。”
林向東呵呵笑道:“瞧你那熊樣,吹牛又不上稅,不吹白不吹。走吧,文書的事情解決了,記得派人過來取。還有賭坊的管事、伙計也要抓緊了,務必在開張之前將人員配齊。”
闕德應了一聲,嘿笑道:“放心吧,這些人以前都是賭場的老手,出千、偷莊信手拈來,聽說酬金翻倍,一個個高興的跟孫子似的,隨時都能上工。”
林向東雖然不賭博,但也知道這行的規矩,但凡開賭場的哪一個沒有自己一套發財的方法,最常見的就是骰子里注水銀,出千、偷莊都是家常便飯。
點點頭,道:“知道了,你辦事我放心,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不要多生事端,凡事小心點。”
午后,林向東沒有回賭坊,而是直接回趟家。回到家,先忙活著做飯,琢磨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傍晚時分,陳巧云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
“吃飯了。”林向東將飯菜端進屋里,看到她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問道:“怎么了?回來就拉著臉,誰欺負你了?”
陳巧云低頭不看他,道:“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