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東撓了撓頭,心說我說拒絕,您老人家肯嗎?只好硬著頭皮說:“讓我們出面可以,但是您也知道我這人不定性,以后不管出了什么簍子,我可都要找你,你幫我解決。”
劉敬亭大喜過望,連聲答應,當即以私人身份出面,約請城南社團的幾個骨干在客仙居詳談此事。
像闕德他們這種人雖是二混子出身,但平日跟官府打交道并不多,總要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關系。
尤其在這個敏感時期,六扇門的劉大人親自邀請,幾個人心里面不免犯嘀咕,還以為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不過當聽道林向東也在,不由舒了口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敬亭漸漸提出了話頭。礙于身份,很多話當然是不能明說的,但是劉大人為官多年又身居高位,自然是見多識廣,經驗老道,先是極力贊賞了幾個人的所作所為,尤其是自從他們的是以后,城南的治安比以前好幾倍,接著話鋒一轉,很是“委婉”的透露出了意思。
闕德這人本就是鬼機靈,畢竟在混了那么久,豈能聽不明白,心里忍不住又驚又喜,一雙眼睛賊兮兮的往林向東這邊瞅。
若是城南、城北真的打通了,對他們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事,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見林向東默不作聲,心里焦急萬分,胳膊肘拐了他幾下,低聲道:“東哥,你快表個態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林向東深吸一口氣,心說這個傻逼,真是只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挨打啊!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知道無法拒絕,只能訕笑幾聲,道:“大人的意思,我們都明白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量配合大人。”
闕德這會兒正在興頭上,哪看出他老大不愿意,聽見林向東終于開口了,當即也拍著胸脯表了態,定能將城北一舉拿下。
劉敬亭滿意點頭,一切就緒,只待動手。當夜子時,幽深的巷子里傳出陣陣狗吠,闕德召集城南手下人馬拎著刀棍,出其不意的殺到城北。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有了官府和六扇門的暗中的穿針引線,洪三等人的幾個落腳點一夜之間盡被斷掉,幫派骨干成員還沒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稀里糊涂的就被刀架脖子,束手就縛。
洪三本人躲在玉春樓,正摟著姘頭睡覺,忽然就聽門外一個手下匆忙來報,剛想破口大罵,就那手下帶著哭腔喊:“三爺,完了,咱們的老窩被抄了!”
洪三大驚,正想問究竟是怎么回事,門外一聲慘叫,沒了動靜。
洪三深知情況不妙,衣服都來不及穿,一手提了褲子一手拿著刀,火燒屁股的沖了出去,就想騎馬逃跑。
哪知剛打開門,就看一片耀眼刀光,接著是十幾個人舉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神不知鬼不覺,一夜之間城北成了無名之地,抓住了洪三和其幫派的幾個骨干,剩下的一些蝦兵蟹將,自然成了散沙,已不足慮。
第二天一早,官府的人也開始出動,逐一清剿殘余,順帶著給林向東的社團擦屁股。
由于行動迅速,消息又秘而不宣,城東和城西幾個幫派直到晌午才收到消息,但是為時已晚,闕德此時已經帶著手下接手了洪三的大片地盤,整個城北這快肥肉,眼看著落入城南林向東的口中。
就這樣,青崖城縱橫多年,囂張一時的洪三幫派被悄然連根拔起。
鏟除了城北洪三,青崖城重歸風平浪靜,林向東也不必再擔心這廝報復自己,算是去了一塊心病。
慶功宴當日午后舉行,基本上青崖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拳頭悉數到場。
大家以前只聽說城南的老大是個年輕人,但當林向東站在臺上時還是大吃一驚,實在沒想到這廝會這么年輕,頂多也就二十歲,無不大跌眼鏡。
礙于身份的關系,劉敬亭和官府的人并沒有出面,只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