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東一臉尷尬,開口道:“大人,您真的誤會了,我跟顧曼兒只是朋友,什么都沒有。”
“你對曼兒又摟又抱,還敢說什么也沒有?”劉敬亭一臉嚴肅,聲音越發嚴厲起來。
“我何時抱過……額,上次那是,這次那個,我……”林向東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真不止一次抱過她,不禁一陣心虛。
可那幾次都是事急從權,只是說來話長,林向東一時又不知該從哪兒解釋。
只能硬著頭皮說:“您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本來是想走的,是顧曼兒起身要送我,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我情急之下扶了她一把,誰知道好死不死正好撞到地上的凳子,結果重心不穩才撲到床上,然后我準備起身,您就進來了。恩,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劉大人,你怎么不說話?您不會還不相信吧?”
“你覺得呢?”劉敬亭冷哼一聲,沉著臉拂袖下樓。
林向東靠了一聲,那叫一個冤枉啊。心說這他媽叫什么事啊,我說我不來,顧曼兒那死丫頭非要讓我來,這下事情搞大了。
回到臥房門口,林向東正要推門,就聽見房內顧大小姐正跟丫頭說話。
“小姐,姓林的那小子方才真的差點就親了你?太無恥了。我這就去把他殺了!”
“你回來,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管你的事。”顧曼兒面色羞怯,低低說了一聲。
“小姐,那登徒子三番兩次對您不敬,這次又險些把您欺負了,你為何還對他如此客氣?您該不是是喜歡上他了吧?”小蝶焦急道:“小姐,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此事若傳到老爺耳朵里,定饒不了他。”
顧曼兒低著頭,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好一會才嘆口氣,悠悠道:“我不知道,自從上次他救了我,我心里這幾日就像著了魔似的,總是想他、念他。看到他就開心,見不到就失落。每次想起他,心里都會不自覺的歡喜,想與他說話,想跟他做任何事情。小蝶,你說這算不算喜歡?”
小蝶歪著腦袋想了想,猶豫道:“小姐,我聽說有一種病叫相思病,癥狀跟你差不多,恐怕你真的是看上他了。”
“唉——”
林向東在門外聽著,看來顧曼兒這丫頭真的對自己動了心思。難道是自己太有魅力了?話說魅力這種東西,太耀眼也不好。
他倒不介意多一個紅顏知己,可如此以來,對陳巧云會不會不公平。
故意在門口咳嗽一聲才推門進去,顧曼兒還悶悶不樂的樣子,見他進來,開口說:“方才劉大人在外邊與你說些什么?”
林向東敷衍道:“沒什么,閑聊幾句,問問你的傷勢如何?”
顧曼兒聰慧過人,怎會猜不出他在撒謊,也沒說破。
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桌前,兩個人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最后還是顧曼兒打破了沉悶,嘆了口氣,道:“好吧,瞧把你緊張的,本姑娘承認是有些心儀于你,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與你家娘子恩愛有加,我怎么說也是青寧州府的花魁,不會做那種橫刀奪愛的事。”
顧曼兒臉皮薄,一個女孩子能說出這種話,定然是鼓起莫大的勇氣。
林向東老臉一紅,說:“我有什么好緊張的,我就是早上沒吃飽,心里餓的發慌。”
顧曼兒看了林向東一眼,又側過頭看了眼桌上的刺瑰花,低聲道:“師父,既然你對我無意,為什么要送我這種花?你知道嗎?我幼年遇到過一位傳教士,他曾對我說過,不同花朵有不同的含義,這刺瑰花代表著情人之間的愛戀。”
“傳教士?”林向東不由咂舌,那不就是洋鬼子,這個時代已經與西方通商了嗎?
“那傳教士是法蘭西人還是葡萄牙人?”林向東問道。
顧曼兒沒想到他居然還知道這么多,臉上露出驚喜,道:“師父,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