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還是明日就要搬,對于陳巧云來說實在是件很難的事。陳巧云認定是林向東老毛病又犯了,在外邊惹是生非,說什么也不肯聽。
無奈,林向東只好嚇唬她,說:“巧云,我想搬家并不是一時頭腦發熱,也不是為了炫耀什么。只是這件事我還很難跟你解釋清楚。至于銀子的事,你不用擔心,就算你以后不上工,我也能賺很多銀子養你一輩子。”
陳巧云沉默了,心里開始緊張起來,他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表達的很清楚,繼續留在這里可能會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問:“相公,你前幾日給我的那箱銀子到底哪兒來的?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被人抓住了把柄?還是……還是開鋪子得罪了什么人?”
陳巧云滿臉緊張的抓著他的手,她只是個婦道人家,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在她的印象里,開賭坊這種營生,都是一些街頭惡霸才能做的生意,如今林向東臨插一腳,恐怕真的惹怒了他們。
林向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見她嚇得小臉煞白,笑了笑:“我能做什么壞事?放心吧,作奸犯科的事我不會做。這些事你就別管了,反正聽我的準沒錯。這幾年你起早貪黑的操持著這個家,是該好好享享福了。用不了多久,咱們家會有很多銀子,等一切安穩了,我就給你置辦一座屬于咱們的大宅院。”
盡管陳巧云心中不情愿,但還是說:“相公,巧云是個小女人,苦日子過慣了,從沒奢求過什么大富大貴。你在外邊的事,我不懂,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不過有一點你要答應我,有沒有銀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
林向東鄭重點頭,欣喜道:“巧云,你答應了?”
“不答應又能怎樣?難道留在這里讓你擔心嗎?”陳巧云依偎在他的懷里,喃喃道:“其實在哪里生活都一樣,主要還是你自己要小心,因為有你的地方才算家。我知道我家相公是有大志之人,以后肯定能出人頭地,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陳巧云其實前些日子聽林向東說開的是一家賭坊,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可如今真遇到事了,她心里反倒又釋然了。因為她相信自己的相公能處理好。
林向東鼻子微微一酸,將她緊緊攬入懷中,猶記得上一世自己創業時,妻子三天兩頭給他吵架,最后自己創業失敗了,那女人居然招呼都沒打,直接卷錢走人了。
差距啊,這就是差距啊!得此良妻,夫復何求!
搬家的事定下來,兩個人就開始商量著具體怎么搬,搬到哪兒。按照陳巧云的意思,他們可以搬到城北,那里離自己上工的布坊比較近。可林向東覺得城北雖然繁華,但都是些破舊的老房子,既然家都搬了,那干脆找個條件好一點的地方,最起碼不能像現在一樣,還住茅草房。而且搬家之后,林向東也不打算讓陳巧云去布坊上工了,畢竟一早一晚的不安全。
商量再三,最后還是林向東拍板,城北雖好但是太遠了,兩人在城南生活這幾年,街坊鄰居已經很熟絡了,若去了城北恐怕會不習慣。
于是林向東說:“今天你就別去上工了,鋪子里的事多,我顧及不上,你去幫著先找一找宅子。一夜沒睡,快睡會。”話完,林向東幫陳巧云蓋好被子,然后下了床。
“你去哪?你不睡會?”陳巧云露著小腦袋問道。
“不睡了,等會還得去鋪子看看,搬家的事要快,不要心疼那點租金,最主要還是找個好點的宅子。”林向東一邊穿鞋,一邊囑咐道。
“知道了,就你舍得花錢!”陳巧云白了他一眼,翻身打了個哈欠,說:“門鎖好,我困了。”
“小妮子,還來脾氣了!”林向東嘿笑著翻過身子親了她一口,惹得小丫頭又是一陣嬌羞。
來到賭坊,天已經亮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