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穿過的都是青崖城內最繁華地帶,街上行人不斷,叫賣聲不絕于耳,小商小販使勁吆喝。
在正靠煙波湖入口處,也是城北最繁華的地斷,聳立著一座四層高的閣樓,流檐飛壁,庭宇樓閣,光看氣勢,就已知其非凡。
林向東望著眼前的四層小樓,心中不禁一喜,這樓閣無論是位置還是地段都堪稱絕佳??粗值郎先肆饔縿?,足以看出這潤福軒以前是何等的風光無限。
只可惜如今的茶樓已經四門緊閉,門可羅雀,就連門前的空地上都堆積了不少枯黃的落葉,甚是蕭條。
闕德上前叩門,敲了半天沒人回應,感嘆道:“多好的樓閣啊,就這么荒廢了。這要是真能盤下來開鋪子,肯定賺大了。東哥,這茶樓怕是已經人去樓空了,咱們要不還是直接去城北蘇家打聽打聽?!?
林向東也不禁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正巧見街邊不遠處有家鋪子四門大開,吩咐幾人先在這等著,獨自邁步走了過去,靠近才發現居然是間棺材鋪。
店門口的掌柜正趴在柜臺前打盹,見有來人了,連忙熱情迎了上去,笑臉道:“客官里面請,不知您想要點什么?紙錢還是紙人、紙馬?棺材我們也可以量身定做,您是自己用還是給家人備著?”
林向東不由靠了一聲,心說這他媽不是墳頭上面插煙卷——缺德帶冒煙了嘛。
看了看他,心中雖是有些不快,但還是笑了笑,拱手客氣道:“掌柜的,你說的這些我暫時用不著,我是想打聽一下,對面那個潤福軒是不是很久沒開張了?他們掌柜最近可曾來過?”
“不是來買壽材?”掌柜的臉色頓時拉下來,擺擺手道:“不知道,你去別處問問吧,別耽誤我做生意。走、走,也真是奇了怪了,這幾日怎么三天兩頭有人打聽潤福軒?!闭乒裰苯訉⑺麛f了出來。
林向東大為不爽,心說這他媽什么態度嘛。來者是客,老子怎么說也是潛在客戶好不好,可又覺得跟這種人置氣犯不上,只好拂袖走了。
無奈之下,三個人又連著跑了好幾家鋪子,可多半都說不知道。
尋摸了大半天,眼看到飯點了,四人一路口干舌燥,仍舊一無所獲。
癩子提議要不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下午直接去蘇家宅院算了。
正巧旁邊有家小酒館,林向東大手一揮,直接帶著幾個人去腐敗了。
酒館里人不多,只有兩三桌客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聊閑天。林向東吩咐小二切了二斤熟肉,一碟花生米,三個涼菜,一壺燒酒,幾個人慢慢喝了起來。
平日里除了應酬,林向東很少在外邊喝酒,偶爾跟闕德也是忙完,直接在外邊對付幾口。
如今一杯酒下肚,他不覺這酒口感甚佳,連忙叫過小二問了一嘴才知道,原來這酒是小店的招牌,屬于純糧釀造,不光度數高,入口還極其綿柔,喝起來很順口。
本來林向東以前還想靠釀酒發財致富,可實在沒想到,如今的大宋釀酒的技術居然如此發達了。
“幾位客官里面請,不知幾位爺想吃點什么?咱們這雞鴨魚肉一應俱全,黃酒白酒葡萄酒,樣樣不落?!?
林向東四人正吃著,就聽店里伙計在門口吆喝,招待鄰座的客人。
“伙計,打聽個事兒,這條街是不是有個叫潤福軒的茶樓?”
林向東低著頭喝酒,一聽不禁抬頭往旁邊看了一眼,就見鄰座坐著幾個漢子,身著大馬褂,頭戴氈帽,個個五大三粗,彪悍強壯,一看就不像中原人。
“原來幾位爺也在打聽潤福軒???”小伙計笑了笑,一邊擦桌子一邊說:“出門右轉,往里走三十丈確實有家福潤軒茶樓,不過那茶樓早就破敗了,已經很久沒開張了。不瞞各位爺,這半月以來算上您幾位,來這打聽潤福軒的都不下十幾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