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東一愕,隨即又很是不爽。雖然你是個漂亮小蘿莉,可是也不用說話這么沖吧?我本來也沒求你,是你拉我進來的好不好!
小風箏大概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歉然一笑,說:“這鏢局真的是在我的,平日是二叔幫我打理。算了不說這個了,走,我帶你去見二叔,我二叔可是青寧州府的活地圖,只要你能說的上來名字的地方,他都能知道?!?
說完拉著林向東的胳膊往后院走,林向東不禁汗了一下,心說這小丫頭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可是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天上的云彩,捉摸不定。
說她像個小太妹吧,方才在前院那副深沉卻又像無比的成熟。要說成熟吧,這一蹦一跳的樣子,又十足的孩子氣。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呢?
后院不大,連著三間草房,中間一間屋里點著蠟燭,正對面是一張書案,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正坐在案前看書,捧著的是一部道德經。
看到小風箏進來,就笑著站起來,說:“雙兒,你不是出去看燈了嗎?這么快就回來了?呵呵,這位青年人是誰???”
老頭精神矍鑠,笑容和藹可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身材,穿著一件青色長衣,頭發有些發白,看上去甚是儒雅,很有風度。但是對小風箏的語氣親切,神色中卻仿佛透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恭敬。
林向東暗暗覺得奇怪,就聽小風箏說:“二叔,這是我的好友林向東,他來青寧州府想尋個人,不過只知道鋪子的字號,不知道家住何處,你幫他找找嗎?”
二叔爽朗一笑,說:“雙兒的朋友,自然沒問題。只是不知小兄弟要找的是什么人?哪家鋪子?”
林向東連忙上前,恭敬道:“老先生有禮了,我想找的鋪子叫鄭家永昌布行,不知您可有印象?”
二叔將書籍放下,想了想,笑著對林向東說:“我若沒記錯的話,在左廂的萬和樓下的確有間布行姓鄭,只是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家。”
林向東大喜過望,先別管是不是,最起碼算是有眉目了,總比他大海撈針強得多。當即笑道:“二叔,您說的是真的嗎?不知那鋪子該如何走?”
二叔看了他一眼,笑道:“那鄭氏布行說起來還是我們鏢局的老主顧,一直跟我們關系不錯。只是眼下太晚了,明日你一早過來,我安排人帶你過去,省得你再打聽?!?
“太好了!”林向東心中大喜,激動道:“二叔,您算幫了我的大忙了,等事情辦妥了,我做東,請您和小風箏吃飯?!?
“呵呵,舉手之勞,何必客氣。”二叔笑容和藹,淡笑道:“你是雙兒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盡管開口。”
林向東連連點頭,心中一陣欣喜,這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起身拱手道:“多謝老先生了,叨擾您這么久,實在不好意思。小風箏,也謝謝你。明日我再來造訪二位,先不打擾了,告辭?!?
林向東說完轉身要走,臨到門口,許是有些激動,胳膊不小心碰在桌子上,就見一個花瓶徑直的從桌面滾落下來。
還沒等小風箏和二叔做出反應,林向東的速度又急又快,見花瓶從腰部、大腿,一直滑落到膝蓋,敏捷的伸手一抓,一把將花瓶撈了上來,速度出奇的快,讓人不由目瞪口呆。
二叔本能的伸手又立刻頓住,緩緩的收了回來,似笑非笑道:“小兄弟,身手不錯嘛!”語氣平和,眼中卻似有精光一閃而沒。
小風箏也明顯發現二叔神情不對勁,說:“怎么二叔,沒事吧?”
二叔笑了笑,看著林向東好一會,搖頭說:“沒事,請吧——”
林向東把花瓶放回去,嘿笑道:“老先生留步,告辭?!?
二叔恢復了和藹神色,笑道:“好,一路慢走,恕不遠送?!闭f完轉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