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箏顯然對他和二叔之間的事一無所知,見林向東站在門口還挺開心,說:“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才分開一晚上就想我了?”
林向東不怕二叔那種身手好的,就怕小風箏這種說話沒遮攔,雖然也知道她就是這種喜歡開玩笑的性子,卻還是不太習慣。
小丫頭今日穿了見淺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青絲綰起一個松松的云髻,隨意戴上淺紫挽帶,中間斜插一支簡單卻不俗的發簪,腰間松松的綁著淺綠色宮滌。
粉嫩精致的臉蛋兒,眉如遠黛,眼若秋水,明眸皓齒,美艷動人。
這身穿著打扮與林向東第一次見面時一模一樣,這就不由讓他又想起那日街頭的一些羞于言表的畫面。
站在鏢局門口,林向東探著身子往院子里瞅了一眼,嘿嘿笑道:“你二叔不在?”
“去醫館了,說是昨晚起夜扭到腰了。”小風箏見他一副鬼頭鬼腦的模樣,皺眉道:“你找我二叔有事?”
“沒沒,隨便問問。”林向東嘿笑幾聲,說:“是這樣,我突然想起賭坊里還有些事務沒處理,所以打算盡快將此事辦妥,提早回去,咱們現在去鄭家吧?”
“這么早?恐怕鄭家布坊還沒開門吧?”小風箏望著他,嘆了口氣:“算了,既然你這么著急,那我也不能耽誤你,你等會,我去找人帶你過去,”說著,小風箏從院子喊來一個伙計,這小子以前去鄭家布行押過貨,于是讓他前面引路,三人一塊往左廂永昌布行走。
一路穿過的都是青寧州府最繁華地段,在靠近南城門樓子時,正好路邊有家成衣鋪,林向東忽然就想到什么,連忙叫住二人,邁步進了成衣鋪。
鋪子里的伙計就這么早就有客進門,趕緊迎了上來,嘿笑道:“客官里面請,您要買點什么?”
林向東左右看了看,笑道:“小兄弟,你們鋪子里最好的衣裳是什么料子?”
伙計上下打量林向東一眼,開口道:“要說這最好的料子,那自然是蘇州的宋錦,金陵的絲綢。不過這價格自然也要高一些。”
“怎么?怕小爺付不起銀子?”林向東輕哼一聲,從懷中掏出幾兩銀子拍在柜臺上,說:“去,把你們鋪子里最好的衣裳給我拿來,小爺要了。”
伙計看著桌上的銀子頓時眉開眼笑,連忙殷勤道:“爺您稍等, 小子這就去給您拿。”說著撩簾快步進了庫房。
當林向東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從鋪子里出來,小風箏頓時呆住了。若不是他拍了這丫頭一下,估計都沒認出來。
小丫頭吃驚的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著他,見他穿著一件上好的冰藍綢緞子錦袍,上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絲綢。
腰間掛著兩塊羊脂白膏玉,左手大拇指套著翡翠扳指。右手持折扇,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嘴角點點壞笑,竟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
“你這是要干嘛?”小風箏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奇問道。
“當然是去談生意,不然去唱戲啊!”林向東左手撩袍,輕邁幾步。右手一擺,一把折扇嘩的打開,輕輕搖動,很是風騷道:“怎么樣?有沒有一種貌比潘安的感覺?是不是已經被我的氣質深深的迷住了?”
“切,還貌比潘安,我看最多像個浪蕩公子!”小風箏一臉不屑,撇嘴道:“談生意就談生意,你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到底想干什么?”
“靠,你懂什么?人靠衣裝馬靠鞍,狗配鈴鐺跑得歡,哥們這就叫行頭!”林向東心中一陣不爽。
“行頭?我看是豬頭!”小風箏撇撇嘴,嘲笑道:“衣冠禽獸還差不多。”
林向東氣得扇面一合,懶得搭理她,開口道:“別忘了你昨晚答應過我的事,今日一切都要聽我的。等會見了蘇家夫人,不要叫我的名字,要叫我林公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