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最初的驚訝,吳廣元很快就同意了。
他師父是吳家最強的大符師,也是吳瑯和吳荷仙的父親,吳家族長吳海威。
原本為了兒子,吳家族長將家族中能動用的資源都動用了,為了這事已經(jīng)惹得家族中的長老不滿了。
如今他們可能找到了比慶德長老還在強的醫(yī)修,那些符文又算得了什么呢?
吳荷仙得到紀清凌的答復之后, 就給自己父親發(fā)了傳音。
等紀清凌到吳家時,那位吳家的族長就在家中等著。
為了一個還不確定實力的金丹醫(yī)修,身為一族之長的元嬰修士就能做到這樣的姿態(tài),紀清凌心中不由感慨,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仙者,這天下的父母為子女的心都是一樣的。
兩人見面之后,吳族長根本就不提兒子的事, 而是先向紀清凌道謝, 謝謝她救了自己的女兒。
又拿出一只儲物袋遞給紀清凌, “紀道友,這是我們無妄海的一些特產(chǎn),一般在內(nèi)陸見到的不多,請道友收下。”
紀清凌拒絕道,“我還未曾見過令郎。”
吳族長擺手,“紀道友莫要誤會,這是謝謝道友救了我家仙兒。”
“我和吳道友也算是朋友。”
見紀清凌還要拒絕,那吳族長直接將儲物袋塞了過來,“拿著,你如我仙兒交好,就當是長輩的一點見面禮。”
紀清凌也就不拒絕了,雖然她現(xiàn)在并沒有覺得和仙兒交好。但是那姑娘確定挺可愛的。
聽說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她從外面剛剛回來,幾年來這姑娘也一直在外游歷,為自家哥哥尋找治傷的方法。
看到她,紀清凌就想起當年為了自家老爹在外求醫(yī)的無助, 有那么一絲絲和她同病相連的親切感。
吳族長和女兒領(lǐng)著紀清凌左轉(zhuǎn)右繞,終于到達了吳瑯的院子。
此時吳瑯正在院中, 玉桑樹下,漫天落英似雪,男子白衣黑發(fā),坐在石桌旁看書。桌上的茶還飄著熱氣,這一副悠閑做派讓人根本無法將男子和重傷聯(lián)系在一起。
聽到有人來,吳瑯抬起臉,“爹,小妹。”
“瑯兒,我與你介紹,這位是仙兒結(jié)識的紀道友,紀道友來自東越,對醫(yī)修一道尤為擅長。今日請她來為你看看傷。”
吳瑯上前和紀清凌見禮,“多謝道友特意為我來此一趟了。”
紀清凌聽他語氣里好像對治傷一事并無太多情緒,客氣中帶著疏離,很是無所謂的樣子。
這是先自我放棄了?
“吳瑯道友,我先看看你的傷,為通過丹田和經(jīng)脈,道友不要抗拒。”
“好,紀道友請放心。”
其實他想抗拒也無能為力,他如今全身上下的靈力,都是爹每日來為他運氣,滋養(yǎng)他的經(jīng)脈和丹田。
良久,紀清凌收回手。
確實傷的很重,比她爹當時還要嚴重。
看紀清凌的表情,吳族長和仙兒的心又沉了下去,除了嘆氣確實沒有別的辦法。
這樣的情況他們碰到過太多回了。
吳瑯依然一臉平靜,他早就看開了,是爹和妹妹一直不放棄。勸又勸不動他們,只好由著兩人去了,不停的找丹藥或者醫(yī)修來給他治傷。
紀清凌淡淡說出兩個字,“能治。”
吳族長點點頭,“不能治也無法,我們早就,你說什么?”
仙兒也激動的往前一步,“清凌,你剛剛是說能治還是不能治。”
谷鵲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紀清凌對她笑笑,“我說能治,只是要花些時間罷了。”
她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