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紀喬下了幻術的女人被放了出來。
紫霞峰的永止真人終于從一位化神修士那里找到了解開幻術的辦法,后遺癥就是從此無法修煉!
紀家族人私底下都在傳紫霞峰的那位真人是故意如此,紀喬是那位玉華道君的親傳弟子,若不是這女人,如何會落到那般下場?
此事的真實性自然無從查起,大家只是看見那個被解了幻術的女人,時常坐在院前一時瘋癡一時清醒。
瘋癡時罵罵咧咧, 罵紀平順,罵紀喬和他的生母。
清醒時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心中那些痛苦的回憶不停的在折磨她。
在那重復過無數次的幻境中,她日日飽受墜崖之苦,卻無人能救她。懸崖底下全是妖獸,全是她從小就特別害怕的妖獸。
無數次真實的痛感讓她求死不能!
還有幻境里紀喬和他的養母登堂入室, 和那個自己愛了近百年的道侶紀平順成了一家人。
一個天才兒子給他們帶去了無上的榮耀和資源。
而她自己卻像個小丑一般被紀家人恥笑。
就算知道是幻境她也無法忍受,如是她選擇逃離,可每一次的逃離都會伴隨死亡,然后再次重新進入幻術。
也許不會每一次都是同樣的場景,但每一次的結果都讓她痛苦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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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蓉回來之后三長老主動給她安排了種植靈藥的任務。
一塊藥田收成之后,族中占五成,她自己占五成。
這算得上是紀家族人眼中需要走后門才能得來的差事了。
如今她已經習慣了族中的生活,種靈藥所花時間并不多,除了修煉她還能和族人一起組隊去山中獵獸。
都是同族中人,紀蓉去了幾次之后也知道了這些人和散修的不同,不用時時猜疑,不用擔心隨時被拋棄。
這就是家族的力量。
這天她從藥園回到村中,看到不遠處那個縮在角落里的女人,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她拿出一只壺遞給女人,“這個給你。”
女人抬頭,眼中的悲痛還未散去,“什么?”
“酒。”
“我不要。”
紀蓉又往前遞了遞, “這是凡俗界最烈的酒,醉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我試過。”
修士喝酒若不用靈力將酒氣排出體內, 一樣會醉。
女人盯著那壺酒終于接了過來,“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紀蓉笑笑沒說話,自己也拿起一壺喝了一口。
出神的盯著遠處,一群孩子在一塊空地上練功,有人認真也有人偷懶就如同當年的她一樣!
之前紀家大長老就說過想出去走走,他結嬰之后整個家族就靠他一個元嬰修士撐著。就算出門也是速去速回,再也沒有以前的悠閑。
紀清凌結嬰之后他除了高興紀家再添一助力,更高興自己也可以出去游歷。
征得紀清凌同意之后,大長老高高興興的出門。
而紀清凌也是太一門和小望山兩處轉,她才結嬰不久,一時不急于修煉,剛好帶帶徒弟。
這兩個徒弟她實在沒什么時間管,比起之前她當年還有個紀左帶她,她這兩個徒弟真的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之前執事堂的弟子過來稟告過,若是清凌道君想收弟子,剛好馬上要舉行外門大比,請清凌道君去觀戰。
也有內門弟子托情到梁瑜包嫻這里, 他們在外門的族人弟妹之類的想拜師。
因為沈如的原因,紀清凌讓包嫻叫她師叔, 但是對待包嫻和梁瑜她是一視同仁的,該教教,該罰罰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