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衡山地界后,林震南夫婦顯然心情也好了不少。
連帶著,一路上的臉色神情都跟著放緩輕松起來,不時還會在一些城池里走走逛逛,好不愉快。
而林平之這段時間也不閑著。
每到一個大點(diǎn)的城鎮(zhèn),便會前往當(dāng)?shù)刈畲蟮乃幏浚蛞恍┧幏坷芍姓埥蹋P(guān)于筋脈氣血之間的聯(lián)系,以及穴道方面的相關(guān)知識。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技能點(diǎn)也在不斷積累。
畢竟,這可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
隨著愈發(fā)靠近衡山地區(qū),一路上所遇的江湖人士,也是越來越多。
尤其是到了衡山城外數(shù)十里地時,路上的行人,一多半都是江湖人士扮相,個個持劍挎刀,滿臉橫肉。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些家伙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厲害角色。
與他們相比,林平之這一家三口,倒像是外出郊游的。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自然是十分顯眼,好些江湖人士瞅著他們的包裹馬匹,眼咕嚕直轉(zhuǎn)悠,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壞主意。
不過,衡山派可是五岳劍派之一。
雖說這些年有些沒落,但一般的江湖人士也不敢在衡山派的地頭造次,倒是讓林平之省心不少。
夏日炎炎,艷陽高照。
一家三口騎行了半天,才終于在官道旁發(fā)現(xiàn)了個茶攤。
三人下馬,將馬匹和包裹安放好,這才走過去。
茶攤很簡陋,幾根木棍搭了一個遮陽棚,一個小柜臺,幾張破舊的桌凳,幾個鐵水壺在一邊的爐子上冒著熱氣,還有個昏昏欲睡的老翁,一個稚嫩的男童。
茶攤中還有幾個路人坐著喝茶消暑。
見到三人,那男童小二立馬熱情上前招呼道:“三位客官里面請。”
跟著小二,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我們這有茶水,還有些解暑的酸梅湯和一些吃的,不知三位客官要點(diǎn)什么?”
小二一邊說著,一邊將桌子又擦了一遍,嘴里絮絮叨叨的介紹著。
這個時節(jié),正處春夏交替之際,正是悶熱的時候。
騎了一個上午的馬,林震南早就有些口渴了,甩了一角碎銀子過去,吩咐道:“茶水、酸梅湯都給我們一人來一份,至于吃的,你自己看著辦,給我們整些熱食來。”
小二麻溜地接下,掂量下,頓時眼前一亮。
“好叻!客官們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只見小二直沖沖地奔向柜臺,跟那老翁說了些什么。
片刻后,幾乎小跑著拿了幾個小盤小碗過來,上面裝著些簡單蔬果,再給每人倒了一碗酸梅湯。
那老翁晃悠悠的提壺過來,給幾人泡了壺?zé)岵琛?
“哈!”
林震南端起碗,一飲而盡,喝完還砸巴砸巴嘴,對著小二說道:“再給我來一碗。”
輕抿了一小口,林平之看了看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熱食的老翁和小二。
“平之,你說這衡山派地界,怎么有這么多江湖人士?這在咱們福州城內(nèi)可是不多見啊。”
消了消暑氣,林震南饒有興致地看著旁邊幾個路人。
林平之正拿著一本醫(yī)書,不時翻看著,這是從上一個城鎮(zhèn)的老郎中里買來的,上面記載了一些把脈看穴的方法。
聽到林震南的華,林平之頭也不抬地翻了下書頁。
“衡山派的劉正風(fēng),前段時間向江湖發(fā)布了金盆洗手的消息,這些人都是來參加他的金盆洗手大會的。”
“什么!劉正風(fēng)要?dú)w隱了?”
林震南夫婦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林平之。
“劉正風(fēng)可是衡山派的二把手,正當(dāng)壯年,就算是掌門莫大先生都對他很是推崇,怎么好好的,說金盆洗手便金盆洗手,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