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劉正風金盆洗手后,再也不動拳動劍,絕不過問武林中的恩怨是非,也就相當于江湖上沒了這號人物。”
花白胡子漢子輕抿了口茶水。
“他既立誓決不使劍,那他的三十六路‘回風落雁劍’,即便劍招再高明,又有什么用處?一個練家子金盆洗手,便跟常人無異,再強的高手也如廢人一般。旁人跟他套交情,又圖他個甚么?”
聽到這里,林平之忍不住皺起眉頭。
對旁桌這三個漢子也是心生不滿。
難怪總說禍從口出,這尼瑪還在衡山派的核心勢力范圍就敢這么口無遮攔。
要是正好被哪個衡山派的大佬聽見,指不定有他們苦頭吃的。
那年輕壯漢反駁道:“就算劉三爺今后不再出拳使劍,但他總歸是衡山派中穩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結交上劉三爺,便是交上了衡山派,也便是結交了五岳劍派吶!”
“嘿嘿,這可不一定。”
那花白胡子大漢冷笑道:“結交五岳劍派,你配么?”
另外的單眼瞎子也是接茬道:“話可不是這么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大家都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個朋友不多,少個冤家不少,雖然五岳劍派聲勢壯大,但也終歸沒將江湖上的朋友瞧低了。”
給花白胡子大漢倒了杯茶,緩了緩。
那單眼瞎子繼續道:“倘若他們真是驕傲自大之輩,不將旁人放在眼里,怎么衡山城中又會有這許多賀客呢?先前那番話可是有些偏激了。”
那花白胡子大漢低哼了一聲,不說話。
但又似乎是有些不忿,忍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又輕聲道:“依我看,多是趨炎附勢之輩,勞資瞧得心頭來氣。”
在座還是有些高手在的,自然能夠聽見花白胡子大漢的話。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了周圍的一片憤怒目光。
“小心禍從口出!”
林平之端起杯子,淡然說道。
聲音雖輕,卻正好可以讓鄰桌那三維口無遮攔的漢子聽見。
頓時便見這三憨貨神色一凜,慌忙閉口不言。
少了三個憨貨的胡言亂語,茶館又恢復了之前的喧鬧嘈雜。
一干明顯身處江湖底層的江湖漢子們,對于劉正風此次突然金盆洗手,不明所以之余,難免胡亂猜測。
林平之側耳傾聽,不時還能聽到一些腦洞打開的荒誕猜測。
忍不住苦笑連連,替‘話題人物’劉正風感到不值。
不過,這也不能怪這些不明緣由的江湖漢子胡亂猜測。
劉正風今年還只有五十來歲,正當武功鼎盛的時候,忽然金盆洗手,可不是白白辜負了他這一副好身手嗎?
況且,以五岳劍派的實力,衡山派如此聲勢,再加上如今劉正風在衡山派的威勢。
可以說,至少在風光十年后,等后輩弟子成長起來,再放手也一點不遲。
那可是衡山派!
堂堂五岳劍派之一,實力強橫,影響力巨大!
衡山地界不知多少江湖人士,看他們衡山派的臉色吃飯。
任憑茶館里一干身處江湖底層的漢子,如何想破腦袋,也實在想不明白,劉正風為什么要突然放棄這大好前程。
這要是換做他們,就算是被人打死,也絕不會輕易放手。
當然,也有一些人暗自揣測,劉正風是不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狠角色,為了避免殃及家人,所以才不得不急流勇退的。
最讓人無語的是,這一說法竟然還很有市場。
畢竟一般武林中人金盆洗手,背后的原因不外乎那么幾種。
如綠林大盜,一生作過的惡事太多。
金盆洗手之后,這打家劫舍放火殺人勾當就算從此不干了,一來是改過從善,為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