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蘭珠寶和精誠地產要是到了司扶傾的手上,不出一年就會敗光。
司扶傾一個草包,文不成武不就,哪里會管理公司?
真到她手里就廢了。
左夫人聽此,深以為然,她找到司扶傾的手機號碼,立刻撥了過去。
司扶傾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和五金店的老板討價還價:“老板,便宜點,你這個鉗子這里都有點銹了,五塊,也不妨礙你掙錢?!?
老板見她穿的帆布鞋都泛白了,又是一個小姑娘,無奈地擺手:“行行行,拿走拿走。”
司扶傾最后用五十塊買了一堆工具,第一次殺價讓她頗有成就感。
于是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也沒看就接起了。
“司扶傾,一會兒你回來一趟?!彪娫捘穷^,左夫人開口,帶著幾分居高臨下,“家里有事情和你商量,和你爺爺有關?!?
“想讓我過去?可以啊?!彼痉鰞A撩起頭發,微笑,“求我,我就回去?!?
電話里傳來了“哐當”一聲響,緊接著斷掉了,變成了一串“嘟嘟嘟”聲。
司扶傾拉黑號碼,淡淡:“就這點能耐?!?
她將手機放入口袋里,斂眸。
左家會在這個時候讓她回去,一定是跟左老爺子的遺囑有關,恐怕給了她不少東西。
她懷疑,左老爺子不是正常死亡。
但同時也很意外,為什么左老爺子會對她這么好。
她需要找個理由去看看左老爺子的尸身。
司扶傾靠在墻上望天思索,不知過了多久,聽見一個詫異的聲音叫她:“司小姐?”
她回頭,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搖下,鳳三坐在駕駛座上。
他看見司扶傾背后背著的一堆五金道具,其中還有一把榔頭,稍稍沉默了一秒:“司小姐,您在這里?”
“哦。”司扶傾嘆了一口氣,“悲從中來看風景,一時竟然還想吟首詩,罪過罪過?!?
鳳三:“……”
“不用管我?!彼痉鰞A朝著他擺擺手,“讓我再悲一會兒?!?
鳳三還沒有說話,后車門卻打開了。
男人西裝革履,身姿頎長高大。
他靜靜地坐在里座,斑駁的光影落在他挺拔的鼻骨上,透著股奢華氣,尊貴得有些不太真實。
郁夕珩側眸看她,聲音低沉有力:“上車。”
司扶傾轉頭,兩秒后,歡歡快快地跑過去,將買的工具放進車的后備箱:“老板,你真好?!?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肥羊都送上門了她再不薅才叫罪過。
后車座極大,司扶傾坐在另一邊,與郁夕珩隔著足有半米遠,卻能夠感受到他極強的存在感。
他身上有極淡的月夜桂香,清冽好聞,徐徐將她包裹起來。
如他本人一樣,低調神秘。
郁夕珩闔上了眸:“你明天有工作?”
“?。繉ε?。”司扶傾指了指前面廣告屏上的宣傳,“我在這里面當導師呢?!?
廣告屏上是《青春少年》投放的宣傳,路厭占據了c位,緊接著是謝譽。
幾位人氣火爆練習生的照片播放完,就是導師團。
司扶傾殺馬特的妝容在四位導師里成了一股泥石流。
鳳三額角一跳:“司小姐,您上節目都不卸妝?”
別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己整成天仙,怎么到了司扶傾這里,就把自己越畫越丑?
“不卸?!彼痉鰞A托著下巴,慢條斯理,“讓老板賞心悅目不就行了,其他人給我錢嗎?”
鳳三神色一變,心提到了嗓子眼,都怕下一秒司扶傾的人直接沒了。
誰知郁夕珩卻只是睜開雙眸,稍稍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說什么。